王越进得天上人间,立刻有几位姑娘迎了上来,皆长得细皮嫩肉,看其外表,便知都是出自大户人家,众姑娘身后有一中年妇人,衣着艳丽,必是老鸨。前些日子梁冀伏诛,牵扯甚广,所牵连的官员府中女眷都被送到各地做娼妓。

王越也不管这些年轻女子,对老鸨道:“一个时辰前有一武勇壮士进得此处,你且领我去见他。”

“这位壮士说笑了。”那老鸨道:“来此出的皆是武勇壮士,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个。”

“便是刚刚骑马赶来,将手中缰绳递于你家伙计的。”王越继续道。

“壮士问的可是皇甫公子?”那老鸨道:“皇甫公子并未在此欢乐,早早便从后门离去了。”

王越听了老鸨的话,连忙出了天上人间。

“壮士常来玩儿啊。”那姑娘见王越出门挨个说道。

王越回酒肆寻得皇甫成,将皇甫嵩早早便离开之事告知。

“族兄必是心中难受。”皇甫成道:“家伯战死,族兄必想一人静静,我等二人回去吧。”话毕二人拍马回道皇甫规处。

“义真为何没有一同回来。”皇甫规看到二人回来却未见到皇甫嵩道。

“父亲。”皇甫成上前答道:“族兄进了妓院,却从后门离去,我二人并未进去,却是跟丢了。”

“义真知你不会进妓院。”皇甫规道:“便用计甩掉你二人。也罢,义真心情不佳,便让他一人静静吧。”

“令侄有勇有谋,必不会遇到危险。”张奂道:“若是出仕为将,必是我大汉之福。”

二人又聊了几句,意识到天色已完,第二日张奂一行人还要赶路。皇甫规便令人收拾客房准备床榻,众人歇息。

第二天

“奂多谢皇甫公款待,此次唠叨了。”张奂道。

“张公客气了。”皇甫规道:“张公被免官真是我大汉的损失,来日定能重被启用。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张公一路顺风,凉州近日有战事,定要多加小心。”

众人行了一礼,张奂便另一行人继续赶路,沿途中看到许多逃难百姓。王越看着百姓家中小孩,心中甚是感慨。

“越儿在想些什么?”张奂见王越面色不悦,问道:“可是想起幼时之事。”

“师傅。”王越想了又想,道:“若是金城被西羌攻破,怕是整个凉州都会陷入战事,不知又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孩子像我一样失去父母。”

“这就是战争。”张奂道:“战争残酷无比,无论是发起者还是承受者在战争中两方百姓都是受害者。”

“师傅。”王越翻身下马拜道:“徒儿想前去金城助段将军一臂之力。”

“越儿想去便去吧,为师只恨不能与你同去。”张奂看着王越点了点头,笑道:“朝中有令,我被免官禁锢,当按时回敦煌,否则便是抗旨不尊。”言必拿了些盘缠递给王越道:“越儿与我学了一年半,以后可自行闯荡,来日自有再见之时。”

王越收了盘缠,行了一礼,骑着马儿向金城而去。张奂目送王越离去,心中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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