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看着来人,扯动薛梨梨衣袖,悄声说,“这宋公子,这病生得也忒勤快了些。”说罢,朝着医馆门口方向挤眉弄眼。
只不过,他这番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薛梨梨低着头,尚未看清来人,便先闻其声。
“薛姑娘。”
来人穿着一件菘蓝色长袍,容貌隽秀。
薛梨梨瞥了许桃一眼,不痛不痒堵她一句,“人家生病,关你何事?”
她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打了声招呼,“宋公子。”
接着又问,“瞧病?”
宋书背光站着,许是光线缘故,脸被日光照得微微有些泛红。
听了薛梨梨的话,点头,又慌忙摇头。
“不是!我今日是来……”他耳朵飞快染上两抹晕红,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低下头去,瞅着自己的鞋尖,抿了抿唇。
许久过后,他才缓缓道,“薛姑娘有些日子没来云湘书院了。”抬起眼偷偷看了薛梨梨一眼,试探性的问,“我听闻……国公府的齐二公子向薛姑娘提亲了?”
“可不是!”薛梨梨正待要开口,被许桃抢先一步插了嘴,“我可是瞧见那日国公府之人将聘礼送来仁和医馆!那场面……在我们市井平民眼中,可真是蔚为壮观呢!”
薛梨梨在桌下揪了她一把。
什么叫蔚为壮观?这小妮子总是瞎用词。
被薛梨梨这样一揪,许桃吃痛,险些跳了起来。好在被薛梨梨一把拉住。
她气呼呼怒视她,低声嚷嚷道,“你揪我干嘛!”
这小子对她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么?
宋书闻言,脸色变了变,神色稍有黯然。
脸上红潮退去。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之子,去年也不过刚过府试,成为秀才,如何能比得上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地位?
他对自己的身份尚有自知之明。
宋书不免嘴里有些发苦,苦笑着,却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宋公子身子不舒服?”薛梨梨见他不说话,便提笔继续清点药材,顺便看了看宋书的气色。
“我……”宋书抬头看着她,嘴唇煽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复又开阖几次,终是未将心中所想说出。
只道,“我前些日子有些乏力,浑身无力。不知是不是染了风寒。”
薛梨梨仔细瞧了瞧宋书的气色,笑着道,“无事,宋公子近日劳累,心中郁结。我替你抓几服安神药,调养几日便可。”
话罢,她提笔写下药方,转身抓药。
“那,薛姑娘,云湘书院……你日后可还去?”宋书在她身后问的小心翼翼,隐隐有几分期待。
薛梨梨手上抓着药,抿唇笑了笑说,“不去了。日后若再去云湘书院,便不妥当了。”
她已定了亲,倘若再去云香书院被人瞧见,落人话柄可就要麻烦了。
“那我以后……将课堂札记替你送来?”
“可莫要再劳烦宋公子了,宋公子的好意薛梨梨心领了。”她道,“我本便是悄悄潜去云香书院蹭的先生的课,已然白听了先生这么些日子的课,也不好再叨扰宋公子。”
“不叨扰不叨扰!不过是多跑几趟的功夫!”宋书急急道。
薛梨梨却只笑笑,并不答话。
将捆好的药包递给他,“这是药,宋公子记得按时服用。”
宋书接过药包,表情有些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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