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跳转到两个月以前,那时,徐言书等人刚从临江城边界出来。
此时,正值午日,太阳正毒辣的紧。
徐言书铁着一张脸,迎着毒辣的太阳,驾着马车,停靠在官道边沿上,那边正好有数棵粗枝大叔树立在那里,大片的树枝干伸展开来,仿若天然形成的一把巨伞,为人遮阴避雨。马车停靠在这里,刚好可以避荫乘下凉。
官道边沿下边还有一条小溪流,泥沼的小路口自官道边沿上方延伸到小溪边,四处草丛密布,从这里,站在官道边沿上方处,遥遥一望,只见于日光返璞照射之下,银白的点点光芒在清风微浮、荡漾无波的小溪水面上起起伏伏,荧荧点缀。因为马车停靠的位置距离小溪不远,坐在马车沿上内力深厚、眼力惊人的徐言书,还是可以透过双眼,在浅底的溪流中依稀看到有鱼儿从中灵活穿流而过,明灭可见的绿植透过云边的光彩的照射下,翠绿可人。
这个时候,徐言书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在临江城调整数日,今日方从临江城内出来。
此时,徐言书对外逃亡了整整一个月,在顾州逃了十日,后来又赶了三天的路逃到临近顾州城的云州城外,人还没进城,又有两批人杀他!
那时,他已然身上挂了号,伤还没好全,巫蛊术还未解,结果····在云州城外又遇到了刺杀,身上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所幸,因祸得福的是,在那之后,他身上未解的巫蛊术因施展过月华寒飞剑的缘故,被月华寒飞剑凛冽的剑意所吞噬掉了。
随后,到离云州城接近的临江城,赶了五天的路,在临江城修养了足足十二日。
三十天,足足一个月,结果他人还在临江城,距离皇城还有千里之遥。
若是按正常的路程时间算,他没有遇到刺杀,就带着他的一对儿女,还有萧阁主,快马加鞭,一个月从顾州返回皇城,足以。
偏偏他遇到了,还是一路他操不完心的刺杀。
在临江城养伤期间,他不意外的又遇到两场刺杀。
徐言书:“·········”他真是遭刺杀的命啊,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何苦为难他这个老年轻呢。
想着,徐言书忧愁的叹一口气。
“叹什么气,徐大人?”不知何时,萧亦非从马车出来,对坐在马车沿上的徐言书道,
“我在叹,这一路老子遇到的刺杀真不少,那些人也是看得起徐某,一路还不忘给老子多点乐趣。”徐言书脸上虽然忧愁着,可话里,全然不是如此,相反还有坦然与嘲讽的意味在里头。
萧亦非闻言默了默,难得没有怼徐言书一句,开口道:“这一路,从顾州到云州,再到现在的临江城,徐大人所选路线皆是可以尽快赶回至皇城。不过徐大人能想到的,那些一路派死士追杀你的幕后人同样能想到,你可以从哪条路线可以尽快赶回皇城。”
徐言书闻言,眸色一凝,看了小亦非一眼,开口道:“那当如何?如今我身负圣命在身,若不能尽快赶回皇城,怕是交不了差,陛下怪罪下来·······”
“莫慌。”萧亦非勾了勾唇,从衣袖掏出一张地图来,展开,用手指了一个路线点给徐言书看,解释道:“如今南夏景帝不在皇城,远出寻药去了。前不久我天机阁的人在西荻万毒窟碰见过他。估摸着在西荻万毒窟呆不了多久,便准备前往君氏神医谷寻访神医谷孤谷主,求药。”
“你怎么知道得这些?”徐言书一脸纳闷的嘀咕着,但想到这人的身份,对于他知道这些,也就不再多些废话了,顺着萧亦非所指的地图位置一看,看着上面的字眼,傻了眼,“永州城?这是要围半个南夏走一圈吗?”
“不。”萧亦非诚恳的说道:“不是一圈,而是三圈。”
说着,又给徐言书指了指地图上其他的路线点,说道:“走这条路线,完全可以避开一路上的追杀。”
“可这样走,当我们回到皇城时,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徐言书皱着眉,看着萧亦非手中的地图,不解道。
萧亦非沉默了。
然后,毒舌萧亦非上线了。
“照你之前的路线走,两个月后,皇城还有没有一个叫徐言书的难说。”萧亦非一脸无情的说道:“一直以为徐大人脑子不好使,没想到还真不好使,拖着儿女赶着送死,这不是徐大人脑子坏了,还是什么?莫不是还有一团浆糊糊在徐大人的脑子里,徐大人不好好动动脑子,偏向脑残这方向发展?”
徐言书:“··········”
“俗话说,医者难自医,脑残这病在医者看来也不好治。特别是······”萧亦非顿了顿,惋惜的看了一眼徐言书后,复又开口道:“自行形成的脑残。徐大人在下说的可对?”
徐言书:“··········”
很可以,萧亦非。
你成功了。
徐言书卒。
“别这么沮丧的看着本阁主。”见徐言书一脸沮丧,屈从的样子,萧亦非笑了笑:“或许徐大人你可以逞这个机会。再查探一下。萧某是个江湖人,不懂朝堂风云,但也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比某些人提前知道一些先机,不是很好吗?”
被萧亦非这样一提醒,徐言书似乎想到什么,双眼一亮,对萧亦非说道:“你说的对!那我们走吧。”
就这样。
被萧亦非忽悠着绕半个南夏走三圈的徐言书出发了。
········
这时天雷寺及君氏神医谷迎来了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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