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道：“主子，雪公子虽说对您有恩，可您也不必做到如此程度，还要专门去哄他。”他的主子在整个东方城都被人宠着，从来都是别人哄她开心，什么时候竟要去哄别人开心了。
东方洛染想起了某张清贵无双的脸，还有那双瑰丽幽深的潋滟凤眸，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得明亮极了：“话虽是这么说，可小羽子，又不是什么大事，该哄是一定要哄的。”
经历了上次弯月湖撒鱼食事件，她就彻底看清了某个自称“本尊”的人内里到底有多记仇了，所以还是要哄哄地，不然不知道哪天冷不防又会整出幺蛾子。
打定了主意，东方洛染就让暗一去找那匹流云锦和准备马车，而她借着这个空档，又问了凌羽一下慕天青那边的状况。
“张家的一位长辈领着两个后生青年出了京，不出主子所料，他们的确是朝定州的方向去了，我们的精卫是在他们离开京城有一段距离后才动手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意思，就是人和东西已经被化尸水全部化掉了。化尸水在江湖上并不是一种常见的东西，可偏偏不巧，莫神医拥有它的制作秘方，所以从当年的巽楼到如今的麒麟阁，底下的人执行任务都会用化尸水抹去痕迹。
“昨夜丑时，张家又有两个人暗中离京了，目前派去的精卫正在跟踪他们，还没有动手，此外，左相府似乎也接到了慕天青的消息，暗中派了批人去，属下已经让剩下的精卫去跟踪他们了，未免打草惊蛇，还没有任何举动。”
潞州到京城，快马加鞭，最快两天的时间便可赶到，所以麒麟阁内的那批精卫已经回到了泽芜园，之前的精卫全部派出去，并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可东方洛染听凌羽说完，眉头却是狠狠地皱了起来。
一个礼部侍郎张明，真的值得张家和慕廖牵扯如此精力，冒如此风险么？张府那边或还可说是血脉情深，可慕廖呢？巽楼的资料里，这位左相可是个精明老辣的主，绝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那不成，当初杀死张明的时候，他们漏过了什么？
东方洛染努力地回想，可当初从东方城出发，她的心思全在如何早日进魍魉之森取得百草合灵，进京后如何实现计划上，甚至杀死张明的事，她只对暗一吩咐了一句话，全过程都没有参与，又能回忆起什么来？
看来，当初暗一杀死张明的时候，怕真的是漏过了什么，一件对张家，对慕廖非常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东方洛染的目光闪了闪，“慕廖这样追查张明的死因，定有其他目的，咱们的人先不要行动，只暗中跟着，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主子是想........”凌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跟在东方洛染身边的时间最长，事实上，他也应该是最该知道东方洛染想什么的人。
东方洛染冷笑，眼中一抹冷光划过。
不错，慕廖如此费劲心力，那么不管是什么，怕都对他影响很大，如果自己知道了，岂不是握住了慕廖的大把柄？
一会儿暗一已经准备妥当回来了，东方洛染便问了他一些当时杀死张明的细节。
小侍卫努力地想了想，把从向东方洛染提议，到给张明下药，到每天暗中观察张明身体衰弱死去的所有细节都仔仔细细回想着说了一遍，令人失望的是，东方洛染和凌羽都没能从其中找出什么不寻常的事。
三人想了想，又讨论了一番，一致觉得，张远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所以慕廖要找的，恐怕是一件东西，在张明的身上，又或者被张明藏在了某处，所以东方洛染给凌羽的任务就是，先一步把这件东西抢过来。
东方洛染和暗一出府了，而凌羽仍待在静水阁内，拧着眉想着该如何安排手下的精卫才能让己方最有利，凌羽想着想着，抬起了头，却忽然看到视野中一抹白色的身影，面容清贵昳丽。
凌羽不由一呆，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啊，雪公子，原来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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