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最后还是学了那首艳曲,不过她只答应在府里没人的地方唱。
闺房里,楚葶屏蔽了所有的下人后楚俏才红着脸开口,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玉兔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软糯糯的江南语调响起,伴着艳词,满室旋旎,屋里的气氛渐渐升温,楚葶原不觉得这首曲有哪些不对,经楚俏这么一唱,似乎明白了几分,面上浮上红晕。
这曲子怪让人难为情的。
唱完了曲儿,楚俏总算从楚葶的院子里出来,浑身上下都松活了许多,她再也不要唱这样的曲儿了,实在难为情。
跟着绸杏一道回到听月轩里洗漱了一通后,楚俏吃了两块点心才上床。
楚俏向来怕黑,因而睡的时候屋里还是会点一支蜡烛,绸杏给她掖好被子后,轻轻将帘幕放了下来才褪出去。
约摸半个时辰,桌上的蜡烛忽地就灭了,视线遁入昏暗,楚俏迷迷糊糊地,睡意清醒了些,她心底毛毛地,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楚俏撩开帘幕,想去将蜡烛点燃。
昏暗中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床榻上,楚俏只约摸能看他手上的一道寒光。
恐惧漫上心头,楚俏捂着唇想叫,但喉咙如同被卡住了一般,发不错一丝声响。
“找到你了,阿俏。”
少年的声音低哑,带着古朴的悠远绵长。
华笙伸出手,触碰到楚俏的脸,他贴近了些,将楚俏逼在床榻,埋头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浅粉色的唇微微勾起。
楚俏浑身战栗着。
“我要听你唱曲。”他的手滑过楚俏的脖子,冰凉凉地触感让楚俏思绪恍惚一瞬。
比起想听她的尖叫声,他觉得阿俏白天唱的那首曲儿更动听。
他的手停在楚俏的脖子上,卡了卡她纤细的喉咙,楚俏咬了咬唇,“我的侍女在隔壁。”
“不会有人来的。”华笙道。
楚俏心一凛,也就是说绸杏她们现在出事了么。
“唱吧,不然我会生气的。”他按了按楚俏的脖子。
楚俏唱了一曲,华笙却蹙了蹙眉头,抓着楚俏脖子的手紧了紧,“不是这个。”
“唱白天那个。”
楚俏红着眼眶唱道,“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玉兔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软糯糯的声音缓解了华笙的心底的烦躁,他的眉头舒缓下来。
楚俏越唱越委屈,她这是救了一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好心了。
“玉兔是什么?”华笙忽然开口问道。
楚俏愣了一下,羞红了脸,这人忒坏了。
楚俏咬着唇不愿说,泪珠子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滚烫的泪珠滴在华笙的手背上。
华笙心底有些慌乱。
他笨手笨脚地给楚俏擦泪,“你别哭。”
“呜呜呜”楚俏哭得更大声了,一肚子的委屈全吐了出来,“我讨厌你呜呜之前就不该帮你,好人没好报”
“威胁我呜呜”
“死就死,呜呜呜,死也不告诉你”
那么难为情的词。
楚俏大哭,她根本不想死啊。
“嗝”哭得正凶的时候,冰凉凉的唇瓣忽地落在楚俏的眼睛上,她呆愣愣地打了个嗝。
华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不想她哭了。
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阿俏的脸在脑海里,她哭的样子也在脑袋里,那双好看的杏眼泪眼朦胧。
华笙心底堵堵的,带着一点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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