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柃觉得自己既然没有修炼天赋,也不能强求,专心种地也是不错的,争取明年当个产粮大户!

林心见丹柃想得开也不说什么了,毕竟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又是过了大半年。

这时灵稻已经开始抽穗,今年丹柃可是精心照顾的,用尽心思。

看着穗粒颗颗饱满,她很是满意。

双手插腰站在垄边,放眼望去,浓浓青葱,丹柃满满的成就感。

因为这不老的面孔导致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

这段日子以来她时常会恍惚,彷佛看见了爹娘弯腰在地里除草施肥,自己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待她走近,一切又成泡影,终是一场虚幻。

戏已散场,却独剩她一人在台上,看着一出出与她再无关的戏折,进退不得。

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自己早忘了,谁知有些事只是被埋在心的最深处,从未忘却。

她不知还会在这里待多久,只是总觉得有些莫明的执念。

生为过客,死是归人,人生如雾亦如幻,不知她何处归乡。

这日,丹柃照样巡视着她的“领地”。

却见有一颗稻杆上似乎沾着什么东西,黑褐色,如拇指大小,拿下捏在手中,有些脆,像极了她幼时玩过的知了壳。

丹柃还从没有在灵田中见过虫子,她还以为修士的地里都是没有虫子的。

不过环顾一圈就发现这一只,她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就是她没放心上的这件小事却为她带来了麻烦。

起先是角落有一小片的灵稻变黑,像是被烧过一般,接着黑色蔓延开来,灵稻像是染上什么病症一般,丹柃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未等她查明白什么情况呢,就先有一人找上门来,看着也是个外门弟子。

男子在灵田边找到丹柃,疾步上前,眉头紧锁,一脸愁容,“可是丹柃师妹?”

丹柃莫明,这人她虽曾见过,但二人从未有过交谈,“正是,不知这位师兄有何事?”

男子重重叹了口气,好像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满脸无可奈何,“我在旁边种了一山清心草。”

他指向不远一处山头,山脚下紧邻着丹柃的灵田。

丹柃望去果然见满山的清心草,小小黄花开遍了山野,估摸着也快成熟了。

旁边人接着道:“也不知怎得,竟染上了铃虫,眼看就快收了,如今……。”

这师兄都快哭了,本来都好好的,眼看清心草都成熟能割了,谁知除了这档子事,这一来,只怕他这次连上交宗门的份额都不够了。

“我是特地赶来提醒你一声,检查下有无害上铃虫,我还忙着去通知别人,就先告辞了。”

丹柃看着这师兄丢下这一句,急匆匆往别处去了,想来也是去通知靠着他山头耕种的其他弟子了。

这铃虫是外门耕种弟子最怕遇上的,只因这虫子幼时不显,寄生在作物中。

只在作物才快成熟时才破壳而出,但这时发现已经是来不及了,大半收成都会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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