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滚落在飞雪的脚边,飞雪眼疾手快地抓起牌子,紧接着又放声哭喊道“原来是太子府的侍卫,怪不得如此放肆,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太子府?”
“居然是太子府的人啊”
“太子府的人既然如此无法无天!”
周边此起彼伏的指责声不断,那人一张脸面色铁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邵灼华勾唇冷冷一笑,便抬步向飞雪走去。
一袭金色琉璃染随风翩跹,精致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淡漠,四周的人群的议论声渐渐静下。
邵灼华将飞雪扶起来,一双美眸里淡漠仿佛要结冰“太子府的侍卫便如此无理吗?太子退婚将军府,将军府已经答应,如今竟连我一个小小的丫鬟都不放过?”
“这是将军府的丫鬟?”
“将军府小姐实在可怜,被退了婚如今丫鬟也要被羞辱”
“哎,是啊,将军府小姐如此貌美心善却被欺负成这样”
“我…”那侍卫本就说不出话来,一见到邵灼华,更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张了半天嘴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我已经派人去衙门了,待京兆府尹来了,还请各位父老乡亲为我作证,我便不信太子府的人就能逍遥法外”邵灼华清了清嗓子,清凉的声音缓缓流淌。
“我们肯定会作证!将军府小姐放心”
“就是,这么多眼睛,难不成京兆府尹还能公然包庇”
那侍卫已经恍了神,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掉落。
“烦劳各位让让,京兆府尹来了”自人群后面响起一道女声,听见京兆府尹来了,人群自动让出了条路,正是流云带着京兆府尹赶来。
“府尹大人”邵灼华先是颔首以示礼貌,然后杏眸一转问道“还请问大人,光天化日非礼未出阁女子按菱韶国国法当如何处置?”
府尹大人也是个精明的,太子府的人他不敢动,可将军府他也惹不起,若不是那小丫头拿着将军府令牌在府衙在击鼓大喊,惹得衙门被人包围,他怎么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府尹大人迟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这…”
邵灼华自然看出来京兆府尹是不想得罪太子府的,可要想将自己摘个干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府尹大人是背不下国法,还是有心维护太子府,原来将军府讨个公道竟如此困难”。
“这”京兆府尹大惊,身为府尹国法都熟记不了,可是要被治罪的,府尹大人思忱了半天,正色道“将军府小姐说笑了,按国法调戏女子当收监一月,罚银十两,朝廷官员倍处”。
“既然府尹记得菱韶国国法,如今在场这么多证人,太子府侍卫该如何论处,府尹大人应当自有决断”邵灼华接言道。
可京兆府尹却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缓缓说道“可太子贴身侍卫,我京兆府尹也无权处置,本大人也是无能为力啊”。
好一只狡猾的老狐狸!邵灼华将飞雪手中的令牌接过,翻转打量了片刻,朱唇微勾,将令牌“太子府”一面示外,“府尹大人不必担心,这令牌是铜牌,这位只是太子府普通侍卫,府尹大人大可实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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