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茯苓迷迷糊糊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想来又枚已经去上班了。她习惯性地拿过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易洁打过来的未接电话,心突然砰砰直跳。我的天哪,这又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赶紧回拨过去,电话里是易洁那温柔和善的声音,声音里并未有明显异常。这让茯苓放心了不少。
“喂,茯苓,你们昨晚没啥事吧?”
“没事呀。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昨晚老洪埋怨我半天,说我多管闲事。”
“哪有,你们都是为我们好呢,我知道。”
“你今晚上有空没,要不到我家附近找个茶馆咱俩聊聊?”
“好的。”茯苓挂上了电话。
一整个白天,茯苓就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别人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别人不问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说也不笑,她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仿佛永远一成不变的景色,还有偶尔经过窗前的人群,他们行色匆匆,他们从何而来,又要去向何方?她不得而知。
一直到下午五点,她才如梦初醒般背上自己的小包,急匆匆直奔易洁指定的茶馆而来。
还没有进茶馆的大门,她就看见易洁那张和善的脸隔着玻璃在张望,茯苓朝她挥挥手,进了门,坐在了易洁的对面。
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茶桌和椅子都是上了年头的木头打造而成,古朴却不失雅致。桌上和靠墙的还放着一盆盆精致、茂盛的盆景,所有的灯具都是黄色的光源,将整个茶馆笼罩在一层温暖的光芒之下。
易洁的眼睛探究地看着茯苓“茯苓,昨晚一定哭了吧?”
茯苓刚要否定,可是眼角两滴泪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她来不及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掉,就背过脸去偷偷用衣袖擦去泪水。易洁慌忙拿出一张纸巾,探过身子试图帮茯苓拭去眼泪,茯苓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身子,接过了那张纸巾。
“昨晚老洪骂了我很久,说我多管闲事,给你们添麻烦。”
“我明白,你是为我们好。”
“说实话,茯苓,又枚和老洪是多年的朋友,我认识又枚也很久了,觉得他是个非常不错的朋友。为人大方、肯帮忙。”
“哦”茯苓不置可否,也许在朋友眼里他确实是这样。
“可是认识你以后,我更觉得你人不错,善良、大方、不计较,肯吃苦。老洪对你的评价更是非常高,经常要又枚多珍惜你。”
“所以我们更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幸福、美满,家庭和睦。”
“多谢,又枚幸亏有老洪这样知心的朋友,我也放心很多。”
“昨晚又枚和你怎么说的?”
“他说和那个女孩啥事没有,是我多心了。”
“按道理来说,我其实不应该和你说这件事,但是那天他带着那个女孩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哦?”
“他说那个向绿是他同事的女儿,我心想同事的女儿干嘛要他带过来看病。何况那女孩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
“那女孩怎么啦?”
“倒没有怎么,就是感冒了。”
“长得怎么样?”
“长得还挺好的,像是学生的模样,但是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又好像上班了。”
“他们牵着手进来的?”
“那倒没有,但是又不像是叔叔和小侄女的关系,彼此之间又非常亲昵,随便。所以我就多了个心眼,打个电话提醒你。”
茯苓的心顿时沉到了海底,她相信做为一个女性的直觉,如果不是易洁已经感觉他们很不对头,她不会轻易给茯苓打这个电话。
“那我该怎么办?易姐姐”茯苓的话语中已经带着一丝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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