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途旅行回来,梦晚和序堂的父母亲就开始着手已经谈好的合作,在当地开始整合手上的资源,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
梦晚和序堂在家闲来无聊就会约着一起出去玩耍,或者偶尔梦晚心情好也会陪着序堂去打球,平时吃饭两个孩子也大多是在梦晚家做饭吃。
在外人看来,梦晚和序堂跟亲兄妹的关系差不多了,有一天邻居的奶奶开门刚好看到提着垃圾袋出来的梦晚,听到梦晚家里有炒菜的声音,问道,
“你哥哥又在给你做饭啊小蘑菇头?有个哥哥真是幸福啊!”
梦晚没听清什么就“嗯”了一声跑出去扔垃圾了。
扔完垃圾回来,老奶奶家门还是开着,看到梦晚又想起了什么补问了一句,
“另一个是你哥哥还是同学?我有两次在单元门口碰到他,我说你们都去外地了他就走了。”
“另一个?”
“对啊,你们以前不是总是三个人一块玩吗,就是另一个男孩子啊,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秀秀的。”
“哦,他不是我哥。”梦晚低沉的说了一句。
“奶奶,我先回去帮我哥炒菜了,一会我找大黄玩啊!”
“去吧去吧!”奶奶笑着说,
“大黄也想你了,每天都站在前面的大石头上看你家窗户里面。”
“好的奶奶!一会见!”
梦晚知道奶奶说的另一个男孩子是谁,只是她现在真的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来干什么?道歉吗?不需要了。
梦晚进屋后就开始跟序堂忙着吃饭,让自己忘记邻居奶奶刚跟自己说的话。
暑假剩下的时光,梦晚和序堂倒是也过得惬意,梦晚真的说到做到给大黄穿了一串就有“清凉消暑”功效的来自海边的贝壳项链。大黄戴着倒也合适,尤其阳光照射下,彩色光芒万丈,甚是闪耀!
梦晚母亲和序堂父亲在当地市场做的资源整合和谈判也初具成效了,梦晚和序堂也该开学了。
开学第一天,梦晚和序堂一起去了学校,在校门口碰到了并肩走着的叶之章和康雪娇,梦晚和序堂径直走过,没做片刻停留。
初三开学第一天,张嘉峰在讲台上宣布了,取消全年的所有课外及文艺活动,从开学第一天进入全线备考的状态。
下面的同学怨声载道,为未来这难熬的一年送上哀叹。
张嘉峰一记教棍狠狠拍在桌上,你们谁要是能像康雪娇一样拿到比赛金牌并提前收到各大重点高中的预录取通知我就让你们天天过文艺生活。
听到这些,全班同学都向那个五好模范生投去了羡慕的眼光,她站起来补充了一句,
“老师,事实上,我家里已经申请了美国的高中,下学期会去提前面试。”
“噢,叶之章也申请了。”说完一脸傲娇的坐下了。
叶之章坐在座位上一直没抬头。梦晚和序堂虽然对他的行为很多不解和不满,但是听到他申请了去美国读高中都没告诉他们一声,而且是跟康雪娇一起去,梦晚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但梦晚依然一句话没问,既然叶之章都不告诉他们,也就没有跟着操心。
那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刚刚立秋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但老天好像就偏爱这样极端的热闹。
开学第二星期,非典真的来了。从今年3月份就开始有传言说开始向全国范围内蔓延,但梦晚所在的城市还没发生过病例,直到9月接连发现了三例,全城陷入了恐慌。
梦晚母亲和序堂父亲好不容易搭好的框架,以为即将要做成一番大事业,因为非典的到来,一切都打了水漂。
之前好不容易靠着小本生意倒腾出来的财富也因为这次投入挥霍得差不多了,梦晚和序堂家的生活也开始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宽裕。
但对于孩子来说也许非亲眼所见,一直都只是传言,终究对于“非典”两个字生不出该有的恐惧,因此对于大人和学校老师对于他们的种种极端保护很是不能理解。
从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三的早读课开始,学校给每个人都发了医用口罩,说是要求必须每个人都戴着,并回去跟自己的父母要求去药房多买一点备着。
从那天开始,每节课讲桌上都放着一个大电锅,里面倒了很多白醋,上课都是呼吸着沸腾白醋的味道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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