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风不喜酒,便摇摇头,朝着来时的路想要回去。
身旁这个人,总会让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走几步,遇到一片发光的草枝,正是刚刚在树林之上看到的植物。
顾一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今天白天问了九峰护使,他说这叫生黄草,需与竹树同种,吸收竹子的精气,才能长成,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植物,据说是养来喂寒鸦门养的一种蛊,叫什么水冥虫,好像是你们出任务的时候的一种工具,就是用这些草来饲养的。”
他说完,喝了口酒,问道:“你们养的什么虫子,怎么这么麻烦?”
“水冥虫是放在铃铛里的一种蛊虫,成对饲养,一只虫震动,另一只虫也会一起震动起来,放在两个铃铛中后,只要摇动一个铃铛,另一个铃铛就会响起来,我们都是用这种方式,来监控雇主的危机。”
恨风说完这些后,顾一舟若有所思,一开口便说道:“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话了?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想躲着我?”
“没有什么,你为什么总要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顾一舟举起另一只没有拿着酒壶的手,作投降状,说道:“好了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可以吧?但是你得等等我,走慢一点。”
如此甚好,他最好不要说话。
两人并肩走在林中,时不时就会遇到一株生黄草,安静而迷离的光亮环绕在身侧,有一种别样的气氛。
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前面的路,伴随着脚下的草枝声响,走了许久。
顾一舟憋了半天,终于问道:“你的真名叫白楚对吧?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你替我给了金风玉露楼的钱,因为那个老头说的故事,真的编的格外离谱。”
恨风点点头,回答:“在石启元家中,你都见到我的焚骨雀了,这个安川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召唤这灵兽?”
“你那天其实可以不用灵兽就杀死石启元,为什么一定要召唤出它来?”
“因雷火欲夺焚骨雀,杀我全家,我便发过誓,一定要焚骨雀的冰火,烧遍雷火,以报家仇。”
她说到这里,心里有一丝动摇。
之前的她一直以雷火作为复仇的目标,以此成为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是,在泉城外的森林中,遇到伏击师明轩的天雷宗灵师,让她有些疑惑了。
师明轩说自己在暗中监视天雷宗,被发现后,天雷宗本应该正常交涉就好,为什么要暗杀?
难道天雷宗背后真的在做什么事情,担心被师明轩发现?
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谁?
正当她想到这些问题,心绪不宁时,顾一舟忽然说道:“我觉得你家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为何这样说?”恨风不解。
“我潜入雷火做飞雀的这段时间,发现雷火的统领红仙确实重病了,四处寻医问药,在渭城附近有一家五口,种着两亩地,其父养着一只黑牙狐,它的血液有大补之效,红仙知道此事后,只是派人将黑牙狐夺去,并没有杀了这家人,难道是良心发现了?但是对于你的焚骨雀,雷火的做法,竟然是灭门。这其中,定有蹊跷。”
之前师明轩也与恨风说过,为了夺焚骨雀,出动七十二路刺客,如此强硬的手段,实在奇怪。
顾一舟又接着说:“难道,雷火借着夺焚骨雀之名,行如此恶劣之事,其实是为了掩盖背后真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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