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抽出半个时辰练字,不是苏枳教过她的,而是她十岁之前跟父亲习过的字。

午饭后回房小憩,之后就是看账册过问铺子里的事。不过她今日又加了一项,就是向苏枳汇报铺子的经营情况,还有这个小宅子里的一切支出。

苏枳手里拿的书始终没放下,眼神也没离开书面一刻。他觉得无趣,像这京城各府里的男人般无趣。而她也如各府里的当家主母一般,就是那么无趣。

但这个所有里,定是不包含那傻子和王静姝二人的。苏枳是认定了,那二人便是活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回到他的燕王府,报上来的则是另一套账册。小川儿跟了回来,拿上账册后便说:“主子,绵纱这两下折腾的实在有些不值当,还是用着关中的货,却要下鲁地的账。出货时也要打上鲁地的招牌,价格就提不上来,大小姐常去铺子里,奴才还不敢让管事少卖货。”

苏枳瞟了一眼帐册便合上了:“燕王府亏不起吗?”

这不是这么个理儿呀,王爷你要哄小姐开心也不是这么个哄法儿的,关键是人家根本不知道,还以为自个儿做了好事。

可小川儿也断不敢把这话说出来,银子心疼着,这事儿也照样的费着,还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条棉纱通道,可是主子经营多年的,关中的消息燕王府怕是比身在关中的秦王府还要灵通。

就在苏枳因为平哥儿跟王静姝的事,而跟悦儿闹了这么大的不愉快的时候,平哥儿却是正牵着姝儿的手,跑到府里花园中的一处假山旁。

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说:“宝贝”。

姝儿也装做很认真的模样对待着他:“平哥儿带姝儿来找宝贝?”

平哥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嘴巴抿得紧紧的。

两人悄悄的爬到假山上,在凉亭旁边的一棵树底下,平哥儿用手挖着土还轻声说着:“宝贝”。

姝儿心疼他的一双手,取下头上的发簪给他,自己又取了一只银钗。俩人就那么蹲在那挖着,平哥儿不笑姝儿便也不笑。

挖着挖着,突然姝儿伸手就捂住了平哥儿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出声,平哥儿乖。”

平哥儿有点恐惧,可还是点了点头,姝儿怕他还是忍不住,捂在他嘴上那只手就没放下来。

这棵树恰好在假山边上,姝儿探出头去向下看了看就赶紧缩了回来。她先是听见脚步声,后又听见了春杏的声音。

春杏很小心的问:“张嬷嬷这时候叫春杏过来做什么,大少奶奶刚跟大少爷都不在,谁知道在哪儿就撞见了。”

张嬷嬷正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听她声色很冷:“大少爷的情况夫人担心,别到时候无法收拾,翠喜那个不得用的,光知道爬那痴儿的床。”

她说着塞了包东西在春杏手里:“把这个找机会给大少爷吃下去,如今夫人不想留着他了。这事儿成了,夫人便让老爷把你收房,直接抬姨娘。”

春杏又喜又怕,颤着手把那包东西收进怀里,便匆匆转身就走。

张嬷嬷警惕的又四下望了一眼,便也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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