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来教教她用什么样的针线才能把人的嘴巴缝起来?

金针银线吗?

被噎之后,奚洳顿时冷静了下来,道:“此人恐怕来头不小,来这江都城并不像是游玩。”

那马车制造华丽,构架心思也十分精巧,非一般权贵人家能够用得起,而且车内车外就两个人,不说车内之人给人的气场,就论那侍卫打扮的人也是涵养颇好,气宇轩昂,而且他们无其他仆从,无其他行装,显然是有目地而来,并且不会久留。

这厢她倒是也记起来了是谁说她不介意的事情来了。

叹一句,“我家涟潋不愧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好手,这双眼睛不仅生得美,也是毒的很,一眼就望穿。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嘴也这么伶俐,怕是跟着大公子学坏了罢!”

身子突然不自觉紧绷了一瞬,涟潋假意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微红,立刻低眉颔首,又恢复了那个一贯冷艳的姿态。

奚洳见她这模样,眉飞色舞起来,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张开,笑声溢了出来。

涟潋稳了稳心神,将适才心中猜测的问了出来,“主子可瞧见那马车上雕刻的纹理?”

奚洳还不能自抑,仍旧笑着,嘴里却一点也不含糊,回想了一下,说道:“云纹?”

虽说马车上雕刻的纹理很是复杂,但细微之人一看,不难发现里面隐藏的真正图纹。

“没错!不仅如此,那侍卫的剑上也雕刻的是云纹。”涟潋补充道。

奚洳听此,却摇了摇头,半晌她道:“你太不仔细了,车外之人不打紧,关键是那车内公子的袖口也绣的是云纹呢!”

刚才那人抬手掀开纱帘的那刻,她便注意到了。

涟潋看着奚洳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一边佩服自家主子的细致程度,一边又很无语,美色果然惑人。

奚洳却在此时停下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涟潋,一脸无知,“所以……关我何事?本小姐才不管它是云纹,还是花纹。”

她只关心人长的怎么样!

不等涟潋解释一番,奚洳已经趁她失神的片刻跳下了马车,脚尖轻点,飞身落在五丈开外。

她回头一看,涟潋带着八个守卫正追过来。

此时夜市将开,街上已经有不少商贩开始准备新一轮营业,人来人往的,使得她们行动十分不便。

奚洳微微勾唇,留下了一句,“明日我自会回府。”便几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涟潋抬手示意不必再追,八个守卫中的领头不禁担忧道:“涟潋姑娘,小姐明日真的会回府吗?”

涟潋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为这一路上主子不逃走是凭你们八个人守卫得当?她回城不过是不想让大公子担忧而已,既然回了,便没有再走的道理。”

领头一噎,内心十分忧伤,想哭,这位小主子怎么就这么折腾。

“那要是大公子怪罪下来……”

“那就实话实说!”涟潋说完便上了马车。

领头蒙了一圈,驾车朝城西而去,一路上都在想实话实说该怎么说?涟潋姑娘的意思难道是想告诉他们,小姐是自己逃跑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般一想,心里乐开了花,车驾得越发稳当,八平八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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