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之滨,云巅之下,是以名唤沧云山,沧云山终年云雾缭绕,外界人难窥其真容。

岭上明月渠,坐下松溪亭。

一蓑一笠一行客,顾青衍掩去真容,易了容貌。于山间,携尘而往沧云山。

一路迎风直上,只为登上沧云观,拜观中凌风道长为师。

“施主,凌风师叔,此时并不在观中。”顾青衍来到无名观门前,扫地小道士耐心解释道。

因长途跋涉许久,又听闻凌风道长不在,顾青衍一股落寞涌上心头。

“多谢小师父相告。”

蓑衣和斗笠并没有取下,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折返,顾青衍腰间的旧笛发出沉闷声响。

蓑衣避寒,斗笠避雨。

顾青衍想避之人,于万丈红尘中芸芸众生而已。

才行到半山腰,天空零零洒洒的飘起了愁绵细雨。远远望去,如仕女隔屏望云端,沧云山又起了雾,一片朦胧。

沁人心脾的松香,草木和着泥土的淡香,让顾青衍突然间驻足而望。

凌风道长,于乱世入红尘,盛极隐沧云。

顾青衍想道:凌风道长也是喜爱沧云山的美景,才会选择在山中,择一处悠闲之地修道。

山路淤泥多,青石铺就的石板,是顾青衍刚才上山留下的脚印。

路旁长着沧云山上特有的云草,微微抬脚就湿了鞋。

到了松溪亭,顾青衍提步入亭中。

只见亭中坐有一白衣少年郎,手中执剑,慌忙地掸身上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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