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南庭筠非常清楚这一点,他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黑衣人也都紧跟不舍。
南庭筠在一处山谷处停下了,黑衣人也停在不远处。带头的黑衣人心里想,那皇后娘娘说的果然不假,这南庭筠还真难对付,看来得请人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血玉阁特制的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了出去。
南庭筠冷眼看着他们,“想杀我,看看我的剑答不答应?”
“哎,不急,我们对付不了你,还真怕没人对付不了你吗?”带头的黑衣人总算说了一句话。
不过这话却让南庭筠停下了攻击。“难道还有人?”
僵持了一段时间,也让南庭筠稍微喘了口气。
不过接下来一幕,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黑暗中,走出一个男子,那男子身形修长,撑着一把伞,缓缓走来,与周遭所有湿哒哒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三弟!”他那一出声,南庭筠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原来他真的是帮凶,不,他应该是主谋,我不该还对他抱有什么期望。
“怎么,二哥,想亲自来取我人头?”那一声二哥,充满了悲怆。
那撑伞之人往前走了两步,将伞丢弃在一旁。“本来我不该出手,只是,到这一地步,还是我亲手送三弟上路吧!”
大雨淋湿了他的脸庞,没有伞的遮挡,南庭筠很轻易看到了他的面容。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嘴角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故作忏悔,为什么要提那条件,为什么对我笑,到底为什么?南庭筠以为十一岁那年他已经遭受了最大的伤害,没想到今天,还是同样的人,这伤害远比那年还要痛彻心扉。
“三弟,难道还需要我来回答你吗?”语气有些轻佻,似是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人很快地出手了,南庭筠也迎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南庭筠受到的打击过于沉重,他那出剑的速度越发快了,似是要把人千刀万剐。
那男子显然很吃惊,面色也变得不太好,本来想乘着这小子悲伤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的,没想到他越挫越勇。
一步没接上他的招,胳膊就被轻易地划了一剑,掌风袭来,他一把被打倒在地,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剑,眉头皱起。
“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南庭筠没下杀手,他看着他倒在自己的脚下,心里觉得无比悲凉,转身便飞走了。
“少主,还追吗?”带头的黑衣人扶起地上的人问道。
那男子摆了摆手,黑衣人们都没有继续行动。他捡起地上的伞,走在来时的路上,是我错了吗?
他招来带头的黑衣人,“回去复命吧,就说人已死。”
“是。”
这样的夜,是血色的。
“顾师弟,快来,看看沐师妹。”任天霖抱着浑身是血的沐小云出现在房子前的时候,沈云浅险些晕过去,不好的事果然还是来了。
任天霖将人放在拼接好的桌子上,大家都围了上去。
“小云,你可千万别出事。”沈云浅看着她的伤口,暗自祈祷。
苏梅虽跟着师父练武,但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自己看看医书。她见沐小云情况不妙,摸了摸她的脉搏,“脉搏非常微弱,很危险。”她看了一下伤口,又开口道:“中暗器?”
任天霖都来不及擦掉脸上的雨水,点了点头。
顾舒华一直神色凝重,他忽然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一药瓶。紫色瓶身,颇为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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