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霏萍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已经快要麻木的双腿,刚想要换一条腿,但加上另一条腿的重心,不管怎么侧着身子都不舒服。小祠堂里香烟袅袅,头上只有一个暖黄的伞状吊灯被风吹得一闪一闪的,烛台上的红烛都比黄灯明亮。她盯着外婆和老妈的灵牌,嘟噜着:“我从未见过面的外婆和老妈,你们昨晚上到底有没托梦给我那个死板的外公呀,他都罚我在这里跪了一整夜了,你们听听,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我那狠心的外公也不怕我以后得风湿病?”
正在埋怨着,“咯吱”一声门开了。
妈妈咪呀,这外婆和老妈也太厉害了吧。她立即正襟危坐,小声得啜泣着:“外婆,妈妈,萍儿知错了,萍儿真的知道错了,萍儿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欺骗外公,外公从小拉扯萍儿长大,萍儿怎么可以让他老人家生气呢?”
肚子里准备的台词还没有念完,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闪到易霏萍面前,“萍妹,是我!”
“小黑?”易霏萍的脸都绿了,“你这个呆子!你进来怎么不吱声啊,害的我在这里自我忏悔许久!”
小黑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粗脖子,一脸的无辜,“我进来看你正闭门思过的认真,不敢打扰你嘛!”
“呆子!”易霏萍啐了一口,“还不快扶我起来!”小黑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拉着易霏萍起来,这不动还好,一动全身就跟打碎了一样,哪里都痛,易霏萍的脸上全是夸张的表情。小黑难过极了,小心翼翼地扶着易霏萍坐在了红木椅子上,“萍妹,都怪我,我在爷爷那里跪了一个小时,爷爷都不肯原谅你,还打了我一顿!”
“说你呆你还真的呆!”用食指指着小黑的额头,用力的戳了下去,“爷爷是生我的气,你在那里跪着有什么用?”
小黑复又拾起方才放下的塑料口袋,先是拿出一件长袖衬衣给易霏萍披上,变戏法似的摆了一桌子的早点,都是易霏萍喜欢吃的,最后拿出一个葫芦状的小容器,上面正冒着烟。小黑单腿跪下,将那葫芦贴在易霏萍的膝盖上,“这是艾灸,你跪了一晚上,你的膝盖别受寒才是。”
易霏萍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总算是恢复点血色来了。“轻点,轻点!我电话呢?”
“哦,对,电话!”小黑说着就从怀里取出电话递给了易霏萍。
一看电话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外公还真是说道做到,说罚跪一个通宵,眼皮也不眨一下。咬了一口小笼包,“外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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