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后,阳光开始毒辣起来。
苏无名与温婉儿、南宫燕她们见面之后,将在破庙的发现说了一遍,然后对江英林云二人吩咐道:“此时凶手如何杀死房石我已经查明,不过凶手是谁尚未可知,你们分别去调查一下吴俊和王员外。”
苏无名说完,众人有些惊讶,南宫燕更是连忙问道:“那吴俊有嫌疑,理应被调查,可这个王员外有什么可调查的,难不成你觉得他有可能是凶手,杀了那些追求自己女儿的人?”
苏无名笑了笑,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今天进王府,我发现王府客厅的那幅山水画竟然是赝品,这实在是太过奇怪的,所以我想知道王员外更多的情况。”
苏无名说完,江英林云两人已然明了,于是领命而去。
在他们两人离开之后,苏无名带人去了一趟程府,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才行。
来到程府之后,那云叔立马迎了上来,不过他的脸色却很差,一身素白,手中拿着办丧事需要用的白巾。
几人在客厅坐下之后,云叔这才开口道:“我家老爷因为丧子心痛,现如今一直在床上卧养,恐怕不能前来招呼苏大人,苏大人有什么事情,只管与我讲便是。”
苏无名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随后问道:“昨天下雨之后,府上可有什么人出去?”
云叔有些不能理解苏无名话中意思,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才连连摇头:“昨天下雨之后应该没有人出去吧,我一直在府上忙着打理事情,对府里的人没怎么注意,不过我好像没有看到二公子,要不要将二公子叫来问问?”
一听云叔说没看到程雨,南宫燕顿时兴奋起来,道:“叫他赶紧过来,他要是没有不在现场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了!”
云叔听到南宫燕这话,脸色突然大变,连连摇头:“我家二公子怎么可能是凶手呢,绝对不会的,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云叔还想再说些什么,南宫燕已经有些微怒,道:“赶快去叫人!”
云叔急匆匆跑了下去,苏无名看着云叔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他提到没有看到程雨,便是有意想要自己怀疑到程雨身上,可他为何要让自己怀疑程雨呢,难道他是受了程蝶的意思?
不多时,云叔带着程雨走了来,程雨一脸冷峻,依旧孤僻,进客厅之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等苏无名来问。
苏无名看了他一眼,问道:“昨天晚上,房石被杀了,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了!”
“那么下雨之后,你在什么地方?”
“跟朋友聊诗作画,一直到很晚才回,苏大人若是怀疑我杀了王姑娘,可去问我的那些朋友,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苏无名眉头微皱,随后将程雨说的那些人的情况记了下来,这样记完之后,苏无名突然将目光投到云叔身上,问道:“云叔昨天可知道程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叔额头冒汗,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大概酉时左右,那时雨已经下好久了,小姐回来时衣衫有些湿,为此时我还劝小姐了两句,说她为了程家的生意,真是不辞辛苦,以后可不能这样,累坏身子就不好了!”
云叔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无名用余光瞅了一眼程雨,见他脸色微紫,想必是程家生意没有交给他打理,让他心生不快了。
而这个时候,苏无名浅浅一笑,继续问道:“如今程风被杀,程知又卧床不起,程家的生意就一直交给程蝶打理吗?”
云叔连连点头:“小姐有这方面的才能,自然是交给小姐打理的。”
云叔说完这句话之后,程雨突然拱手道:“大人如果没有什么要问在下的,在下想离开!”
苏无名微微颔首:“二公子请!”
程雨离开之后,苏无名对云叔说道:“可否领我们去程风的房间一看?”
云叔连连点头:“请!”
程风的房间很大,是那种套间似的房间,里面是卧室,外面则摆放着其他东西,比如桌子、酒之类的,苏无名在屋内扫了一眼,然后望着云叔问道:“程风的房间一直都上锁吗?”
云叔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一般情况下都是上锁的。”
“程风很喜欢喝酒?”苏无名说着,指了指放在墙角的几壶酒。
“大公子的确挺喜欢喝酒的,所以他这房间里,平时都有放酒!”
听完云叔的回答,苏无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那些酒全部搬到桌子上,一壶一壶的验着,这样验完之后,又问道:“自从程风被毒杀之后,谁进过这个房间?”
“少爷被杀之后,就只老爷进来过一次。”
“他可有碰这里的酒?”
“没有,老爷可从不碰少爷的这些酒的。”
从程府离开之后,温婉儿望着苏无名道:“相公聪慧非常,应该看得出云叔什么意思吧?”
“哦,请夫人赐教!”
“如今程风被杀,以后程府很有可能落到程蝶身上,那云叔想必为了讨好程蝶,对那程雨多有诋毁啊!”
“夫人倒有个玲珑剔透心,没错,云叔今天所作所为,的确有讨好程蝶的意思,兴许他已经被程蝶给收买了!”
“这么说来,杀死程风的人很有可能是程蝶的那个相好柳飞了?”
“可柳飞没有理由杀房石啊?”
“也许是两个凶手干的!”南宫燕见苏无名和温婉儿说的兴起,便也突然插话进来。
可南宫燕这么一说之后,苏无名和温婉儿两人却又都不语起来。
从程府回到家之后没多久,江英和林云两人便回来了,他们两人回来之后,照例是林云先开口讲。
“苏大人,那吴俊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家里有一个大府邸,不过生意却已经出现落败迹象,而且这个吴俊好像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家里败的差不多了。”
林云说到这里,望了一眼江英,随后又继续说道:“我认为,那吴俊为了得到王家财产,很有可能将那些追求王姑娘的人全部杀死,他娶了王姑娘,王家财产不就全是他的了吗?”
林云说完,江英连连摇头,随后向苏无名拱手道:“苏大人,那王家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现如今王家的生意很难做,资金已经有些难以供应了,可以说王家的情况跟吴俊家的差不多,都是家道败落,那吴俊就算是娶了王姑娘,恐怕也得不到多少财产,他又何必为此杀人呢?”
“也许吴俊并不知道王家败落了呢,若非苏大人看出王家客厅的那幅画是赝品,我们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些的吧?”
两人这样争吵着,苏无名却一言不发,许久之后,两人吵的没什么意思停了下来的时候,苏无名才淡淡一笑:“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不要忘记了,财产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美人!”
苏无名这话一说,众人顿时明白过来,就算不为财产,就为了得到王嫣然这样的美人,那吴俊也是有理由杀人的啊。
可他是凶手吗?
大家都觉得这个案件有些复杂,让人有些缕不清头绪来,所以苏无名让林云他们暂时去调查程雨的不在现场证明。
大概傍晚时分,他们回来了,而他们回来之后,所说的结果是一样的,昨天晚上程雨的确跟他的那些朋友在一起吟诗作画,一直到很晚,后来因为雨太大,他们索性就在那个朋友的家里住下了。
所有的人都可以为程雨作证,那也就是说程雨根本没有可能杀死房石。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的目的恐怕就真是为了王嫣然了。
所以,大家将目标放在了吴俊和周桐两人身上,他们要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两人都在什么地方,都做了什么。
将人派出去之后,直到很晚,他们才得到消息。
吴俊说他在赌场赌博,周桐则说他一直都呆在家里,而衙役去赌场调查,哪里的人说并没有见到吴俊。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不在现场证明都是不成立的。
不过虽然如此,大家却总算是进了一步,如果凶手杀人真的是为了王嫣然,那么这两人的嫌疑很大,当然,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陶允中和孙思。
为此,衙门派人将这四人给监视了起来。
可是将他们四人监视起来之后,整个案子突然停滞不前了,苏无名他们得不到一点线索,而钱胜派人去寻找柳飞的人仍旧没有消息。
案件扑朔迷离,让人有些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大家觉得这件命案就这样归于平静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担心的事情。
又有一个人被毒杀了,他是做药材生意的孙思。
当衙役来通知苏无名孙思被人毒死的消息的时候,众人很是惊讶,而且很奇怪,孙思不是被衙役监视着的吗,凶手怎么还敢杀人?
苏无名听到消息之后一句话没说,急匆匆的领人向孙思的府邸赶去。
风暖,景美,亭台里的女子更美。
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美的,她的一颦一笑就像是冬日的阳光,夏天的清风。
那女子摇着手里的蒲扇,一伸手够到了飘来的柳丝,只见她望着柳丝许久,随后又突然松手,任由柳丝飞扬,当她望着那柳丝浅笑的时候,她那精致的五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震撼来。
这个时候,王员外突然冲那女子喊道:“嫣然,苏大人有事找你,快来行礼!”
女子扭转了头,本来舒赞的笑颜微微有了蹙眉,不过很快,她便给苏无名行了一礼,苏无名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她皱起的眉头都是美的。
而就在苏无名看着王嫣然发呆的时候,南宫燕突然拧了他一下,苏无名猛然惊醒,连忙跨步走进亭台,浅笑道:“打搅了王姑娘的雅兴,实在是不应该,不过本官的确有事相询,还望见谅。”
王嫣然笑了笑:“苏大人说哪里话,苏大人才情高绝,小女子是早仰慕了的,一直无缘一见,今天一见,真是万分荣幸的。”
听王嫣然这样说,苏无名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这王姑娘说这话是不是有讽刺的意味,毕竟他是靠一首诗才进了大理寺的。
“王姑娘很喜欢诗词?”这个时候,温婉儿突然开口问道,有些话苏无名不好说,那就只有她这个做娘子的来说,在她的心中,她相公苏无名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她绝不允许有人讽刺她的相公。
王嫣然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温婉儿,随后笑了笑:“是啊,妹妹我一直都很喜欢诗词,特别是苏大人的那首水光潋滟晴方好,真可谓是赞美西湖第一诗了!”
听王嫣然说的是这首诗,苏无名才发觉是自己敏感了,而这个时候,苏无名连忙笑了笑,道:“我们先不谈诗词,先说正事吧,几天前程风弄潮被人毒死,昨天雨夜房石又被人所杀,想来王姑娘已经听说这些事了吧?”
王嫣然面露惊讶之色,随后微皱眉头,道:“程公子被杀一事我是知道的,但是房公子怎么也被杀了呢?”
“他们两人都在追求王姑娘,所以本大人怀疑凶手可能是一个十分仰慕王姑娘的人,不知王姑娘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来?”
“凶手是仰慕我的人?”王嫣然很是惊讶,而很快,她便遥遥头:“我不知道谁特别仰慕我,不过来提亲的人却是不少的。”
“那在这些提亲的人当中,王姑娘最是喜欢谁呢?”
“那些人都一身俗气,我实在都不怎么喜欢!”
“那王姑娘有喜欢的人吗?”
王嫣然眼神微变,随后连连摇头:“没有!”
从王嫣然这里似乎问不出什么线索来了,所以苏无名起身告辞,当他离开的时候,柳丝刮到了他的肩上,像是依留。
离开王府之后,南宫燕冷哼了一声:“那个王姑娘也不过如此嘛,真不知道哪些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
“夫人说的极是,那王姑娘真不怎么样!”
在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温婉儿来到苏无名身旁,问道:“相公,已经问了这么多人,你可有什么线索?”
苏无名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才开口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是追逐王嫣然的竞争者可能性很大,而在这些竞争者当中,有两人最是有嫌疑,其中一人是吴俊,他之所以最有嫌疑,是因为王员外十分的看好他,如果王嫣然没有从程风、陶允中这些人中选一个的话,那么吴俊就及其有可能成为王嫣然的夫君了,王家产业不小,王嫣然又十分漂亮,为了这些杀人,是很有可能的。”
“那另外一个嫌疑人是谁?”
“当然是周桐了,他虽然没有钱财,根本不会被王员外看在眼里,可从他经常躲藏在王府周围偷看王嫣然,便可知他对王嫣然十分的痴情,像他这样痴情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程风弄潮那天,还喝了他递来的酒。”
苏无名这么分析完之后,唐雄立马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将他们两人先抓起来,然后慢慢拷问如何?”
苏无名笑了笑:“这还只是分析罢了,我们没有证据,如何抓人?”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大家忙碌了大半天,是又累又饿,于是便找了一家客栈吃饭,而就在他们几人刚坐下没多久,客栈门口突然闯进一人来,那人四下扫了有扫客栈,随后快步向苏无名等人的地方走来。
苏无名见是房京,有些意味,问道:“房老板有事找本官?”
房京连连点头:“苏大人,回去之后我一直觉得奇怪,昨天的雨下那么大,我儿子怎么会想着离开家到那样一个破庙呢,这有些说不通啊,所以回去之后我便问了府里的下人,结果下人说下雨之前,我儿子收到了一封信,而且他看完信之后很是兴奋,最后就连下着大雨,他还是跑了出去。”
听到房京的这些话之后,苏无名微微一愣,随后连忙问道:“那封信还在吗?”
“不在了,我把府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封信,想来是被我儿子带到了身上,后来又被凶手给拿走了。”
苏无名点点头:“这么说来,令郎是因为接到了一封信,这才冒雨离开家的,可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封信,才能给让令郎不畏大雨去赴约呢?”
苏无名说完这句话之后,望了一眼众人,而众人也都相互张望了一眼,他们自然很明白苏无名这句话的意思。
房石身在富户之家,不缺钱不缺穿的,唯一能给让他不惜冒雨赴约的,恐怕只能是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必须是房石十分喜欢的,以他们目前所知,恐怕只有王嫣然一人符合。
只是王嫣然有必要在昨天下雨之后约房石吗,她又有什么动机杀死房石呢?如果她不喜欢房石,完全可以说出来,像王员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强迫她非得嫁给房石吧?
这也就是说,凶手假借王嫣然的名义给房石写了一封信,并且约他到破庙见面,而凶手在那个破庙里给房石下了毒,并且在毒发作之后,用重器打了房石的脑袋。
如果是这样,凶手如何给房石下毒呢?如果房石去了之后,见不是王嫣然,必然是心生戒备的,想要他中毒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苏无名来不及吃饭,连忙叫上唐雄,两人一同离开了客栈。
离开客栈之后,苏无名一句话不说,急匆匆的向今天发现房石尸体的破庙走去,他们来到破庙的时候,那个乞丐正躺在里面睡大觉,蚊子嗡嗡响,可却全然不能影响到他的睡眠。
进得破庙之后,唐雄问道:“苏大哥,你要找什么?”
苏无名笑了笑,并不做回答,只在屋内来回寻找,最后当他在房石趴的破桌子上发现一些菜汁痕迹的时候,才浅浅一笑。
这个时候,苏无名给唐雄做了个眼色,唐雄明白,一把将那乞丐给提了起来,乞丐猛然惊醒,大呼了一声,乃至看到是苏无名他们,这程惊魂未定的叹了口气,问道:“原来是你们啊,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啊!”
这个乞丐什么都没有,自然不会害怕官,他甚至希望有官能把他关进大牢里,能够让他不愁吃穿程好呢!
苏无名望了一眼乞丐,随后用手指着桌子问道:“你在这上面吃过饭?”
乞丐苦笑了一下:“苏大人可真会说笑,我一个小乞儿,哪里配在桌子上吃饭。”
苏无名就只问了这一个问题,然后带人离开了破庙。
离开之后,唐雄有些不解,问道:“苏大哥,这就问完了?”
苏无名点点头:“已经知道房石是如何中毒的了,还问什么?”
“已经知道了?”唐雄有惊,随后连忙问道:“苏大哥,那房石是如何中毒的,该不会是凶手请他吃饭,在饭菜中下的毒吧?”唐雄并不是笨人,当他看到桌子上的菜汁,以及听到苏无名的问题之后,多少也能够猜出一些来的,只是他心里却不明白,凶手既然不是王嫣然,那房石怎么会傻到吃凶手准备的饭菜呢?
这个时候,苏无名点了点头:“没错,房石的确是吃了凶手准备的饭菜才中毒的,不过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房石进那破庙的时候,凶手早已经将酒菜备好,只是他并没有出现,当房石进了破庙见到酒菜之后,以为是王嫣然准备的,所以便随意的吃了点,可是他一吃便中毒了,到最后也只有被杀的份。”
听了苏无名的推测,唐雄连连点头称是。
“凶手杀人之后,将饭菜和房石身上的钱财全部都拿走了,当然还有那一封信,只是他并没有将玉佩取走,想来是为了能够让外面尽快知道死者的身份吧!”说到这里,苏无名眉头微皱,似乎有所察觉,而且走了一段路之后,他竟然不自觉的微微笑了有笑。死者的身份很快便弄清楚了,他的确是房京的儿子房石。
当弄清楚死者的身份之后,所有人都认定房石的死跟程风的被杀有关联。
所以,钱胜立马派人将做瓷器生意的陶允中和做药材生意的孙思给保护了起来。
当衙役抬着房石的尸体离开破庙的时候,苏无名发现房石的鞋子是湿的,也就是说,房石是在下雨之后进的破庙。
可房石的衣服并没有湿,那就说明他来的时候是带着伞的,可如今伞却不见,想来是被凶手给拿走了,当然,被凶手拿走的除了伞之外,应该还有衣服里的其他东西,毕竟他们只在乞丐身上找到了那枚玉佩。
可凶手为何要把身上的其他东西拿走,而独独留下那枚刻着房字的玉佩呢?
是因为凶手没有看到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将尸体运回县衙没多久,房京便急匆匆的赶了来,上次苏无名去府上拜访他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可如今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之后,他突然间苍老了许多。
他趴在房石的尸体上,有些泣不成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从房石尸体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苏无名的臂膀,问道:“苏大人,是谁杀死了我的儿子?”
苏无名很无奈,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开口道:“暂时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房老板可放心,我一定会将凶手找出来,让他受到惩罚的。”
房京也是知道苏无名本事的,所以他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苏无名却眉头微皱,道:“不过想要查出凶手是谁,恐怕并不容易,有几个问题,我想从房老板这里得到解答,不知可否?”
“苏大人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只要能够抓到凶手,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无名微微颔首,问道:“房老板可是曾经去王员外家提亲,想让令郎跟王嫣然王姑娘成婚?”
房京有些惊讶,随后连连点头:“的确如此,那王员外在钱塘县颇具实力,王嫣然又是知书达理的姑娘,我觉得她跟我儿子最是匹配,所以便托人去王府打听消息。”
“那王员外有什么反应呢?”
“王员外也是犹豫不决,毕竟上门提亲的人不止我房府一家,不过我相信,论实力长相,我儿子绝对不输于其他人。”房京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问道:“苏大人问我此事,可是绝对凶手是为了跟王嫣然成亲,所以才杀了我儿子的?”
苏无名见房京已然看出端倪,便点点头:“程家大公子程风被人毒死一事想必房老板已经听说吧,他也是追逐王姑娘的人中之一,如今令郎又被人毒死,恐怕这两件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苏无名说完,房京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凶手及其有可能是石儿的竞争者了!”
听到房京这话,苏无名猛然有惊,他只想到凶手有可能杀光竞争者,可却忘了竞争者也有可能是凶手,如今明白了这点,他觉得十分有必要去一趟王府,他需要弄清楚王员外的想法,知道程风、房石他们的竞争者都有谁。
当然,陶允中和孙思自然是竞争者,可苏无名相信,竞争者不止他们两个。
当苏无名说要去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阵激动,因为他们早就想见一见那个能够让凶手接连杀人,被程雨说比南宫燕还要漂亮的王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王府很大,而且十分富丽,几人进入里面之后,更是觉得这里到此都显示着贵气,让人羡慕不已。
王府下人领苏无名等人到客厅之后,随即去叫他们老爷,而这个时候,苏无名便在客厅闲看,客厅的装饰很不错,而且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水画,只是当苏无名看到那副山水画的时候,眉头却突然微皱起来。他苏无名对画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可对赝品真迹却还是能够分辨的,他发现王府客厅上挂的那副山水画,竟然是赝品。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大跌眼镜的,王府一应摆设建筑都如此宏伟,可却在客厅挂了一幅赝品,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难道王府已经穷的连幅真迹都弄不到?
正当苏无名为此事紧锁眉头的时候,王员外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一个身处略显清瘦的男子,进来之后便连忙行礼,只是眉宇之间,又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高傲来。
苏无名冲他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本大人与王员外本没有交往,今天突然来访,实在是有些唐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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