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沐在自己的汽车里反思了很久,实在没有弄清楚是这次手术失败是自己太疲劳所致,还是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那就是李建兵的身体情况反常。但他目前精神萎靡,实在捋不清任何头绪,只好先开车回家。
他本来不该回去的,因为手术出了问题,应当在医院里总结。但今天因为是妻子的生日,由于手术又被他果断终止了,既然有时间了,就该回去一下。
他想到这些,随即又考虑到,在这个时间,妻子的生日宴会该散了,便启动了汽车,径直奔向了家里——
再说潘月婷自从接了老公的电话后,一种怅然始终笼罩在脸上。
那些好同事好姐妹以为她是因为老公失约而闷闷不乐呢,于是吩咐劝慰她:“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嘛。虽然秦大医生没来,但我们这些姐妹来给你捧场,难道还不够吗?”
潘月婷一看姐妹们错会了自己的意思,只好勉强装作一副笑脸:“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了。你们过来,我当然高兴了。来,咱们大家痛快喝酒。”
这时候,那个领带男子已经把蛋糕取回来了。
当他手提着生日蛋糕盒子步入大雅间时,潘月婷突然醒悟道:“刘副局长您怎么亲自取蛋糕了?”
领带男子莞尔一笑:“我怎么不能亲自去取生日蛋糕?今天能为美丽的寿星老效劳,真是我的荣幸。”
另一女宾客欣然道:“今晚咱们只有好朋友关系,没有职位之分。刘副局长能为月婷效犬马之劳也是应该的嘛。”
其实,不怪潘月婷心里不安,这位领带男子身份的确不一般。他就是宁海市卫生局的副局长刘合。当初他在卫生局担任小科长的期间,就因为帮助潘月婷落实工作,而结识了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医生,并且一直保持着联络。他是主动屈驾来庆祝潘月婷生日的头号贵宾。
这时候,当他发现潘月婷似乎想借酒浇愁,正中他的下怀,于是就占据了潘月婷旁边为秦松沐准备的位置,频频与潘月婷推杯换盏。
“月婷,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老刘陪你痛饮一番。来,我们继续干杯!”
参加生日宴会的其他客人见状,都面面相嘘。
潘月婷很快不胜酒力,身体瘫倒在了座位上。
刘合看样子是海量,依旧保持精神饱满,当看到潘月婷醉倒后,便向其他宾客提议:“咱们的寿星老有些醉了。你们继续欢聚,我送她回家。”
因为参加潘月婷生日宴会的大多数是卫生系统的同事,刘合实际上也是他们的领导。所以,他们对刘合的建议没敢提任何异议,眼看着刘合把神志不清的潘月婷架了出去。
刘合架着潘月婷一走出饭店,发现并没有他人跟随过来,便放心地把潘月婷横抱起来,大步向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潘月婷并没有迷糊过去,一看自己被上司抱起来了,不由含羞道:“刘···刘副局长···别这样···快放开我···”
刘合低头窥视一下潘月婷醉态的俏脸,不禁嘿嘿笑道:“月婷你别紧张。我只是送你回家而已。”
潘月婷想挣扎,可惜身子软绵绵得不给力,只好任由上司的摆布了。
刘合靠近自己的汽车,先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再把潘月婷的娇躯轻轻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把她的脑袋在靠背上摆放好,然后就关闭车门,再绕到了驾驶室。
当他启动汽车奔向潘月婷家的方向时,那些过来庆祝的潘月婷生日的同事们不禁纷纷嘀咕起来了···
“刘副局长为啥对月婷这么好呀?”
“唉,他俩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非比寻常。”
“可是,我听说刘副局长早已经离婚了,会不会打月婷的主意呀?”
“不会吧?月婷的老公是咱们宁海出名的医生,曾经给老革命做过手术呢。月婷虽然有点虚荣心,但也不会放弃秦大夫的。你没看她是因为老公不能陪她过生日,才一直闷闷不乐吗?”
其中一个男同事眨了眨诡异的眼神:“我觉得不像。自从月婷听说秦医生是为开发区的李主任做手术,才变得焦虑不安的。我听说月婷跟李主任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妈呀,这关系岂不都乱套了吗?”
“咳,月婷是咱们宁海卫生系统出名的美女,关系岂能简单得了?”
“算了。咱们是为月婷庆祝生日的,就别为她搞花边新闻了。我相信月婷是个正派女人。”
最后收场的却是潘月婷最铁的闺蜜张颖。她一看这些同事喝点酒就乱嚼舌头,便果断出言制止。
再说刘合开车轻车熟路地赶到了潘月婷的家里,发现她家漆黑一片,就知道她的老公目前还在医院做手术呢,于是眼角露出诡谲的笑意。
虽然潘月婷家住在三楼,但精神亢奋的刘合还是一口气起把潘月婷抱上了三楼家门口。
“月婷,你先坚持一下,我帮你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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