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撞击周显贵的地方停住,从马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女子,长着一双玲珑大眼、面相甜美的少女捂住小嘴,盯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显贵:

“奶奶,我们撞死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在少女旁边之人是个老妇,老妇银发盘结、五官紧凑,看起来颇有几分威颜。她走上前去,正要对蹲在地上检查的中年马夫问话,一大群官兵跑来,朝老妇行了一礼:

“参见庆王妃。”

“大家勿需多礼,”庆王妃看了眼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众太监:

“这是何人,你们快看看他如何了?”

“老夫人,他已经没气了,”说话之人是在地上检查的中年马夫。很快一群太监跑来,一番礼罢,领周显贵进去的老太监说:

“此人叫周显贵,是江州柴桑县人。文书上说他父母双亡,被他三叔领来做内侍。谁知他到了净身房竟逃出宫来,形同逃犯,怪不得王妃半分。”

少女紧紧挽住庆王妃,盯了眼地上的周显贵,很快收回目光,问中年马夫:

“孙昌,他真的死了?”

“是的小姐,已经断气了。”叫孙昌的中年马夫怕她们不信,将周显贵翻过来,吓得少女赶忙将双眼闭上。此时周显贵的上半身到处是血,一张脸被血覆盖,看不清本来面目。庆王妃叹声说:

“父母双亡,竟被他三叔领来当内侍,也是个可怜之人。想来他三叔也是贪那几分银子,如此不义之人不报信也罢。孙昌,你拿二十两银子去买口棺材,找一处地方将他葬了吧!这里离府不远,我们走回去。”

孙昌接过一张上面写着二十两的银票,脸上带着几分欣喜: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给他找处好的地方下葬。”

宫外的事随着周显贵的消失而散场,话说孙昌推着一辆借来的板车,上面的周显贵被一张破凉席盖着。并未去棺材铺,而是从南城门走出,来到一个土坡上,晴朗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落日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只能透出一点暗黄色的光亮。

“妈的这鬼天气,看样子要下雨了。”孙昌骂了一句,看向车上的凉席:

“兄弟对不住了,都已经死了,要再好的棺材也没用。我推你到这里来,已经对你得起。北方那些人不是喜欢天葬吗?此生你别的可能没享受多少,死后享受一下天葬吧!”

孙昌说完,一点没怕的感觉,准备用凉席将周显贵裹住,抱住身材感觉不对,赶忙放手,惊声说:

“尸体怎么是温的,不对啊!他明明断了气,难道他?”

原本一点不怕的孙昌,此时满头大汗。退后两步,朝一侧看去。

这里是一座山坡中间,他们走的地方是条较宽的坡路。在坡路边侧,是一个陡斜的坡地,下面是片茂密的树林。

孙昌吞了口空气,将目光转到凉席,想了一会,颤抖着双手扶住车把,刚调转车头。“轰”一声雷震从天空传来,吓得他双手一抖,车上的东西滑落地面,露出周显贵那张带血的脸。

死人孙昌见得并不少,可能是心虚,周显贵此时的样子令他感到有些害怕。见尸体刚好落到斜坡边缘,他轻轻走近周显贵。突然天气闪过一道电光,他抬头一看,吓得呆立当场。

只见在他们的上空,贴近云层之下,浮现出一幅他从未见过的画面。要是在数百年后,保证这浮画面一点不新鲜,这是一幅繁华的城市风景。

数幢高楼拔地而起,宽敞平整的大街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清晰得连路口的红绿灯也能看到。看样子好像是午后,一些门面和楼房亮着灯。

“天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孙昌呆呆念了一句,仿佛清醒过来,再顾不得干缺德事,推着板车就朝山下走去。没走多远,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云层中闪过。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转身朝坡中间的周显贵看去,又看到一件难得的画面。

只见道臂粗的电光,一闪击中盖周显贵的凉席上,瞬间将凉席撕成碎片,露出下面的周显贵。电光仿佛无法马上消失,周显贵全身发光,仿佛是个大号的人形宝贝。就算真是宝贝孙昌也顾不得了,推着板车冲下陡坡。

一直跑到山下才放慢速度,回头再看去,已经看不见周显贵的位置,天空那幅巨大的影象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豆大的雨点洒落大地,孙昌擦了把雨汗混合物,重重喘了几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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