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复生和汪鹤年朝街口走去。一路上虽有不少人和汪鹤年打招呼,许多人看周复生的眼色有些异样。汪鹤年叹声说:

“周先生,你怎么不答应郑大人,让他出面找林大人说说情?林大人是朝中大臣,那蔡风行绝不会不给面子。大不了付出些银子而已。”

“汪伯不用担心,待明日之事了后,我自会找人去说,向蔡老板道歉。”周复生说得虽轻巧,汪鹤年有些担心。昨天他们又开了个会,周复生改变了一些计划。这些改变,主要是因为出了蔡风行一事。

他们原本想在比较热闹的地方,租间小点的门面。联系一些商贩来此搞批发,将童车卖到外面去。这些全都取消了,暂时只在贫民区找间门面。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除非蔡风行有造反那种勇气,稍些人来这里绝对打不走。

周复生的小心,让大家忧心忡忡。他们知道,取消这些计划,全和蔡风行有关。怎么看周复生也不像朝中有靠山的那种人,难得郑丰绩主动帮忙,他居然拒绝了。

好在他们的生意受到的影响不大,今日仍有不少人来此询问。不过交定金的没多少人,只是记了个名字,说东西出来后通知他们。

两人走到平治街口,汪鹤年指着左边一间大门半掩的平房:

“我说的就是这间,这家人姓冯,主人叫冯会,七年前买下此房,在这里开了家小茶铺。听他们说要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稍给些银子他们一定会租。”

周复生点点头,两人走进门口,里面有老少三人。一个快步入中年的男子走到他们面前:

“汪老爷,快快请里面坐。”

“他就是冯会,”汪鹤年介绍完,周复生朝对方点点头。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这幢房还算大套,外面是五六十个平方的厅室,里面还有三个小间,后面是茅厕和厨房。周复生一圈转完,问冯会:

“听说冯大叔全家要暂时搬走,这幢房不知要不要租出去?”

冯会一脸为难,在旁边一个矮壮的中年女子说:

“不敢瞒汪老爷,听说昨天就有人在维民街口打招呼。说谁要是敢租商铺给你们,到时候不但他的房子不保,人也不会好过。虽没来我们这里,汪老爷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家,哪敢去招惹那些人?”

“啪”一声大响,汪鹤年满是怒火站起:

“这帮人简直太目无王法,老夫今日就写奏章给朝廷。那些贪官污吏被他们收买,我不相信皇上也会纵容他们。”

周复生终于见识到京城黑帮的力量,他还算镇定,他算是两世人,再了不得的黑帮他也听说过。笑着说:

“汪伯不要冲动,既然他不让我们租店铺,我们暂时就不租了。此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大家谈好后再去外面租一间。”

两人很干脆走出冯家大门,迎面走来四个身穿红衣裤、腰间插着一把带匣朴刀的衙役。四人走到他们面前,一个比汪鹤年小不了多少的老衙役说:

“汪老爷,是郑大人派我们来的。暂时由我们四人在平治街巡逻,另外在这里的四人不变,和我们轮班,早晚守在这里。”

原本汪鹤年一肚子不甘,听完后十分激动,朝南方抱拳道:

“多谢大家,多谢郑大人,郑大人真是一心为民,我带平治街的人谢谢他了。”

周复生不像汪鹤年那么激动,看着四个衙役暗自苦笑。这四人,一个矮小老头,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中年男子。他的力气不小,又加之脑袋空松,另外个世界的搏击之术他也练过一些,一挑这四人绝无问题。原本平治街就有四人,以前只不过是两人轮巡而已。

汪鹤年想得更成熟,这是一种态度,郑丰绩相当于朝他们这边迈了一步。虽不说大力帮他们,起码不会落井下石。

“以后我平治街的事就拜托大家了,现在没什么事,去我家喝杯小酒如何?”

这四个本就是来过过过场的,哪会不答应。周复生对汪鹤年说:

“汪伯去陪好他们,我就不去了,我在外面去转转,顺便买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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