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年轻人就是气盛,话都不说,直接就把刀子架在人家脖子上。懂不懂礼数懂不懂礼数的。
见她如今这番大半,至少也该泛些同情心问候一般,哪能直接拿刀子说事。
她压低了声,老态龙钟之势说着:“那个,这个,小伙子,这是不是太吓人了些,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不见有人是用这种打招呼方式,一时还有些适应不了。”说着拿伸出手打算移开脖子上的大刀。
“放肆,见到国主还不下跪。”
“国主……”
“幽云国国主。”那面无表情的大哥说到。
“哦,没想到你们国主这么热情,我才来就知道来迎接了。”
国主转动着手里的九龙凝玉扳指,薄唇一勾,不想你言小九除了骗人之外脸皮也厚入城墙。
“朕来,不过是拿你脑袋玩玩。”他冷冷的说了一声,吓得言小九擦点没自刎在大刀上。
她深吸了口气,想起如今这脑袋何时成了香饽饽了,在冷府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就甚是惦念自己的脑袋,如今一群陌生人也对她脑袋打主意,她脑袋就这么香吗。
她白了眼神以表示自己的不满,结果,他们,无动于衷。
“国主恕罪,草民不知国主还有这嗜好。草民原应当给国主排忧的,可是草民与大哥才昨日才死了媳妇,今日又听见儿子的噩耗,我这俩把老骨头才日夜兼程的赶着回去给自己的老婆孩子收尸,所以……”
“不可以……”国主皱了皱眉头,如今听她这声音实在心里发毛很。
一句话也不想再多听。
“不可以吗?”
言深总觉得这国主好似故意刁难,都说幽云国国主整日以面具示人,却没听谁说过国主喜欢随便摘人脑袋。何况见着实在无理取闹了些。
他拉了拉小九,叫她不必再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国主难道就没有半点同情心吗?孤寡老人如今只想送自己的妻子跟孩子最后一程,国主大人大量也不行。”
烈南也觉得今日国主的作风有些诡异,可见他手里的带着九龙凝玉扳指,不敢猜忌的朝那里人看去。
“大胆刁民,国主说不行就不行。拿来那么多废话。”
“国主……”烈南请示到。
面具后的国主,冷峻的笑脸挂着逗趣。薄唇轻启那话也不带半分血色。
如今还装,什么妻子儿子,难道就认不出他是谁。
“见着碍眼,杀……”
逃,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逃走的代价。
“什么……”一句甜美的女声在空寂的树林里响起。
所有人都惊悚的看着马车上的两个老人。
言深拉了拉小九的手挤眉弄眼着提醒她。
我……要杀我我哪想的了那么多。
压了压声音开口缓缓到:“这位国主,不知老夫与林老头犯了何罪,竟让你如此。”
“欺君之罪。”
“老夫哪敢……”
“再不说实话,你的人头朕可不敢保证。”
他就不信了,如今她乔装成这样会瞒不过黑夜又蒙脸的国主。
“禀国主,我跟这位大哥乃应伤心过度才会出现一时的不适发出奇怪的声音,请国主……”她想只要继续诉一次苦,定会被他感化的,她试过很多次好用的很。
“朕的耐心可没那么好,再不说实话。朕可不保证留得住你的人头。”
不行,她一定要把死了妻子又失去儿子的痛苦给表达出来,一定会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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