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学生返校季,有人欢喜,有人愁。
而廖书浩是愁的那一个,作为乡下没达小康之家,学费是一大难题。
为了学费廖书浩去打散工,今天是收工资的日子,“何老板帮你发传单一周,麻烦工资七百。”
何老板看着站在超市门口的廖书浩,眼角余光嫖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巷子,道:“来这边,钱给你。”
跟着何老板来到少人经过的小巷子里面。
何老板却突然间一板脸道:“小子,这是你的。”
“怎么才两百块工资?”廖书浩不解。
“错了,这不是工资,这是伤药费,工资我给乞丐也不给你,龟儿子,你不要?不要还回来,还省了笔开销。”说着肥胖的何老板又将发出去的两百拿了回来。
“你欺人太甚。”廖书浩挥起拳头招呼过去。
“啊。”何老板被揍了一拳,眼睛迅速肿了起来,气道:“早就猜到了你会这样,出来。”
从小巷子旁边走出三个社会青年,二话不说,对着廖书浩拳打脚踢。
廖书浩被打得豪无还手之力,躺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不解地咆哮:“为什么?我帮你发传单,没迟到,没早退,尽职尽责,还多发了两三个小时。”
“说起工作,你确实是努力勤奋,甚至你是我见过的最认真的员工,不过,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
“谁?叫他滚出来,老子坐得正,站得直,不怕他。”
廖书浩捂住脸和头部,即使被打到痛疼难忍,依然没有输给对方半点气势。
“不错,你小子有骨气,放心他就来了。”
就在此时,一辆奔驰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梳着油头发,看着鼻青脸肿的廖书浩道:“廖家大少爷,还记得我吗?”
“你是廖叔公的司机?”看到这一切,廖书浩全明白了,何老板之所以打自己,肯定是司机从中作梗。
何老板谄媚地走上前道:“大哥,看都给你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了。”
司机笑了笑,又蹲下来,对着廖书浩的脸轻轻拍了两拍:“很好,你还记得我,上周我去你家找你母亲传老爷话时,我的轮胎气是你放的吧。”
“是,又怎么样?说到底你不过是我廖家的一条走狗,有什么好嚣张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司机气得七窍生烟,喊道:“往死里打,你要不是廖家血脉,你一家人早就死了,你以为还是二十年前?你以为你还是哪个大少爷?说到底你就是个垃圾。”
“不管我家穷成什么样,我始终姓廖,我就是不从你那里借高利贷,休想我中你的圈套。”
廖书浩被打得不停地吐血,但是嘴巴一点都没输给对方,“你呢?不管你对我叔公如何谄媚,跪舔,你始终是条狗。”
“你叔公才懒得理你们,你给我听着你不借我的钱,你学费就没着落,你家那块地我要定了。”司机气得直跳脚:“不,是我抢定了,给我打到他像条狗一样。”
........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廖书浩独自处理了一下伤口,保证不让家人看出来,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自语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也不知道学费凑得怎么样了。”
三天之后。
作为穷人之家。
学费是他家东拼西凑才凑够的,而父亲将家中唯一的母猪销售给了贩猪的之后就骂他:“小廖,还不快去南方大学城报到,我就打断你的腿。”
家中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咳嗽着诅骂父亲:“你个死鬼,又骂他干嘛?他读书成绩那么好,本来可以上清华,北大的,都怪你骂他,导致他发挥不好,他才考了个普通的南方大学。”
骂完又咳嗽着温柔地对门口外坐着的廖书浩道:“小廖,听妈话,去读大学才是出路,妈的腰是老毛病了,治不治都一个样。”
廖书浩看着录取通知书上上万元的学费,感到无力,又望了一眼父母,眼神不好的父亲,腰病缠身的母亲,这个家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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