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清冷的街道上显得尤为清晰。
一个脸上带银质面具的男子脚步沉稳的走近苏三。
他先是抬手,伸出两只手指探向苏三的鼻尖,不缓不慢的动作像是极有素养的人。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指上,烫的他将手指收了回去,晃了晃头,身体扭动了一下。
他静静的站在苏三的对面,感受着她沉稳的呼吸,看着她沉睡的面孔,手指抚向她的脸颊,轻轻的滑动了两下。
苏三睡得很沉,所以对于男子的动作丝毫没有反应。
手下滑腻的肌肤,乖巧的睡颜让男子有些痴迷。
他放下手,平复了一下呼吸,一把将苏三扛在了肩上,脚下一个用力就飞跃上了屋顶。
暗夜里,一道黑影晃了两下便消失无踪了。
...
男子走后,街上再次恢复平静。
过了有一刻钟,一道身影越过衙门的高墙,落在了苏三原来站着的地方。
“咦,人呢,爷明明说是在这的啊!”
来人是钱招。
刚刚他家爷吃饭的时候突然和他说,新来的小三子在这,让他来一趟,把她给送回去。
但是眼下也没有人,天又这么晚了,想来是她的穴道已经解了,就自行离开了吧。
钱招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负责任的在附近找了两圈,确定人已经不在这了,才打道回府,复命去了。
“爷,苏姑娘并不在那。”
“恩”想来是那个小姑娘还在气他吧。
但是此时钱丰的心情却十分的舒畅,这种感觉似乎比他赚了银子还要开心。
...
苏三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是在一间小黑屋里,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鼻尖是一股浓重的发霉的味道,还有一丢丢的腥味,还有一种说不上是什么味的味道,总之嗅在鼻中很不舒服。
此时的她穴道已经解开了,只是身上没有力气,还四肢发软。
伸手摸了摸,寻了一处类似墙壁的地方,坐起身靠在上边。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清醒了许多。
“吱...嘎...”老旧的门一打开就是这样难听的声音。
门口站着一个只看得清轮廓的人,手上举着一个火把。
屋内的情况立刻显现出来。
这的确是一间茅屋,只是不大,看起来比她家的茅屋还要小一些。
屋内很乱,四处散乱着东西,但是火把很暗,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苏三向后缩了缩,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小家伙还挺精神!”
他的嗓音很难听,像是指甲刮擦着黑板的声音,有些尖锐,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苏三瑟缩了一下,抱着双臂的手轻轻的搓了搓,想要让站立起来的汗毛在温顺的趴在皮肤上。
但是外在的调控已经不管用了。
门口的人举着火把进了门,并且背靠着门将门反锁了起来。
苏三的嘴唇轻微的抖动着,若是离近些听,是能够听到她在骂着钱丰的,短短的几秒钟,钱丰的祖宗十八代已经被苏三问候一遍了。
而远在衙门的钱丰,此时正心情舒坦的躺在床上,突然脑中苏三的鹅蛋脸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心情烦躁,怎么躺着便都不舒服了。
“钱招”
“爷”
房梁上快要睡着的钱招一个激灵,翻身落地,站在钱丰的床前,打了个哈欠。
“给我换个床,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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