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汝笑容中有一丝轻蔑,她打开车门,回过身来,跟赵若昀说:“也许吧,虽然我对当律师并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以作为你的律师去派出所捞你。如果出了什么事,记住,别跑,别挣扎。”

赵若昀也笑了,说:“谢谢,希望别有那么一天。”

沈星汝:“我忘了你是练过的,警察未必打得过你。”

赵若昀:“要看是几个人,人太多了也不好说。”

沈星汝笑了笑,说完“拜拜”就关上了车门。

赵若昀看着她走进家门,也笑了笑,发动车,转起方向盘,回家了。

沈星汝从地库的门进到家里,经过酒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泥煤烟熏的味道。

她想起那天,长日落尽,她就在这里让他看到她的伤痕。

从此,他知道她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她感觉到自己没有力气爬楼梯了,所以连这一点点的运动也放弃,直接搭乘别墅里的电梯直达卧室那一层,再把自己直直地扔到床上。

沈星汝从包里翻出手机,然后把包往床头柜上一扔。

她的微信一片静默。

她与董海宁的对话框就停留在最后见面的那一天。

她想起董海宁问她,想得怎么样了?我们将会面临什么?

她解开自己的衣服。

扣子,一粒一粒。

她摸到前胸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些红疹,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又吹了风,还是晚上吃海鲜过敏导致的。

五月的北京夜晚,不冷不热。

不需要开空调,也不需要盖被子。

只要不失眠就可以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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