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自幼与宴然一道习武,身手远比她迅捷,有时候甚至能凭巧劲打赢金戈,加之寒月行事一向谨慎,擅长隐匿行踪,宴然本以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辛岳不会察觉才是。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个正着。
看来辛岳这个北境守将并不是白当的,自己先前倒是有些低估他的身手了。
“而后他便放你回来了?”她看着寒月问道。
“嗯。”寒月难为情地点了下头,“他还命奴婢转告姑娘,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姑娘不必浪费精力折腾。”
宴然不由觉得脸颊微微发热,被人当面说这种话,实在是有些丢人。
“他没为难你便好。反正咱们是为了林姑娘好,又没起什么坏心思。”宴然咕哝道。
话虽如此,怎么就有种做贼被抓赃的感觉呢?
她命寒月下去歇息,自己又在屋中坐了好一会儿,便去往金戈的院子里,向他旁敲侧击一番,将话头引回昨日,问他和赵元思抓兔子可还顺利。
“你大哥好歹是行伍出身,抓个两个兔子算什么!”
“那元思呢?”宴然目光熠熠看着金戈问道。
“和你一样,动若脱兔。”
“怎么能和我一样!元思明明比我知书达理识大体。”宴然替好友抱不平,并将今日马车上,元思分析的江氏族情向金戈转述一遍。
她一定要打消金戈心中,元思与她一样的想法,不然不论元思后续再做些什么,也很难使得他往男女之情方面想。
金戈听完后,凝思一会儿后,郑重叮嘱宴然:“你既知晓这些了,往后还是莫要与江姑娘走得太近,以免别人说咱们有所图谋。”
宴然十分不服,“江姑娘家大业大,如今又孤身一人投靠外祖母。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往后她若有需要帮助之处,我当奋不顾身才是!”
金戈不由看着宴然苦笑,“宁儿,为兄自然知晓你一片好心,可人心隔肚皮,世人会怎么想。”
宴然想起别庄里永昌县主打量自己的不善眼神,撇了撇嘴,“我为何要管世人的眼光?他们能用目光和心中所想将我凌迟不成!”
金戈叹了口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宴然:......
原本是想知道兄长与元思之间的进展的,谈话怎就一拐八千里?
她是个直脾气,对家人尤其如此,加之朝廷对金戈的安排很快就会下来,若他还是回东境戍守,那他与赵元思之间的距离就越发遥远了。
想到这里,宴然决定向金戈挑破这层窗户纸,“大哥,元思与我自幼气味相投,性格、品行无一不好,她现下尚未定亲,我倒是觉得她若能做我的嫂嫂,将会很不错。”
金戈看着她不由愣住,沉默一会儿后,他转开视线,声音略有些沙哑地道:“我现下不愿去想婚姻大事。”
宴然可不认为逃避便能够解决问题。
“母亲这些时日暗地里不知拜托了多少人,就是想早日为你觅得一个合适的妻子。”
金戈神情苦涩道:“是我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大哥!”宴然重重唤了他一声,“孙尚芸选择陈子健是她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在我心里,你比那陈梓钦健好百倍千倍,元思亦如此。我能从她看你的眼神你看出她对你有情。但感情之事,向来都是男儿家主动些。元思是个好姑娘,你考虑一下,若实在对人家无意,往后我也轻易不约她来府中玩耍,以免她生出不该有的期盼。”
金戈:.......
看着伶牙利嘴的妹妹,他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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