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少女中又以长乐县主身份最为尊贵。
及笄于女子而言是一生中极为重要的事情,主妇女宾为其执礼。
除家中仆妇担任执事者,手执木盘,盘中盛放首饰、冠笄之物,更需择一位姻亲妇女中贤能有礼,美名在外的宾者致祝词且为其加冠,还需一位年龄相当的小姐妹担任赞者,为之施首饰,再至房间,更换服装,改服褙子,已示成年。
赵元思是归德将军独女,归德将军夫人对此次及笄礼极为重视,故亲自去请族中身份地位最为高贵的南康长公主担任宾者。
南康长公主欣然应允,长乐县主作为年龄与元思相仿的闺中少女,自然在邀请观礼的女宾名单之列。
原本归德将军夫人想请长乐县主担任赞者,南康长公主与今上关系亲近,长乐县主也深得皇家喜爱,日后嫁的夫家也非富即贵,赵元思若能与长乐县主深交,也是一件好事。
然赵元思听了母亲的打算后,皱了皱鼻子,不满地看着她,“娘,我已与宁儿妹妹说好,让她做赞者。”
归德将军夫人听了闺女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娘知你与李家姑娘情同姐妹,可她才出了那样的事不久.......”
“娘!”赵元思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的话,“宴然妹妹何曾做错过任何事?儿就要让她当赞者!不然这个及笄礼,不举办也罢!”
“你这孩子!”归德将军夫人不由气急,“这等任性话可是能瞎说的!”
赵元思自幼被娇惯坏了,闻言哼了哼鼻子,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归德将军夫人自然知晓女儿的执拗性子,她自问不是女儿对手,唯有将此事应下。
赵元思心愿达成,这日显得尤为欢喜,见到宴然后,就一直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察觉到花厅里气氛有些许呆滞,赵元思朝大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各位姐妹们且莫闲着,随意用些瓜果。”
长乐县主坐在案几后,目光轻飘飘地打宴然身上扫过,看着少女明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浅淡的微笑,不由有些心烦气躁。
都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见着一个容貌比自己出色,尤为光彩夺目的少女,心中自然生出些许嫉妒。
长乐县主一向是个众星捧月的主,平日里也被自己母亲宠溺地厉害,是以她并不想掩饰心中的不快,而是看着宴然,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可是长信侯府的李姑娘,久仰大名。”
宴然客气地朝长乐县主屈了屈膝,便由着元思引领,到自己坐处。
长乐县主见她竟不搭腔,不由心生恼怒,“李姑娘倒是看得很开,似已从那事中走出来。”
元思听了这话不由蹙眉,“县......”
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宴然扯了扯袖子,“我有一份生辰贺礼要赠给你。”
说着,转头示意一旁的寒月。
寒月手中抱着一个木马,木马上系着一个木匣子。
元思目光触到木马,不由粲然一亮。
宴然朝她眨眨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元思难得害羞地垂下头,瓮声瓮气对宴然道:“多谢宁儿妹妹,你送的生辰礼,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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