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天前跟邻居那小子干了一架后,余小葵就一直没出过门儿。倒不是因为怕那小子,而是自穿越过来后,诸事不顺,让余小葵感到特别懊恼。

她抱着昏昏噩噩的脑袋,在炕床上滚来滚去,可不管怎么滚,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一觉醒过来,她生活的世界就大变模样了?

她的小车车,她的别墅,她的钞票,她的小奶狗……一眨眼,变成了个到处露风的破茅屋,外加一双穷爹妈跟一群小姊妹。

噢,唯一可能算的上好处的,即是她变年青了——今年8岁,性别女,黑不溜秋,瘦的跟猴儿似的。

正无力问苍天,却忽然听见院中响起一道要她莫明厌憎的对话。

“月娥,你瞧丽丽婚期就要到了,陪嫁还未备齐,我知道老三昨日回来,你再借我点……”

是大伯娘的声音,尖锐中又带着点沙哑,一听便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她娘郑氏的嗓门儿要稍小一些,“大嫂子,咱们家也确实是没啥钱。”

“诶呀,三妹妹说这些谁信啊,谁不知道咱家老三在外跑镖挣大钱?再说,咱又不是那借钱不还的主儿,又是同胞至亲,跑得了人跑不了庙,你还担心个什么。我跟你大哥也是要脸的人,要不是实在火烧眉毛了,能拉下脸跟自家弟兄借么……”

说着,就要哭。

她这一席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把郑氏憋成了个闷嘴葫芦。屋子里听音儿的余小葵也是听得牙根痒痒。

狗屁火烧眉毛!她余小葵穿越来两天,这娘们儿就来借了三次!借就借吧,还顺了她家两只碗,什么玩意儿!

不行,不能由着这帮人。

眼看外边妯娌俩要进屋了,躺了三日的余小葵麻溜从炕床上跳到了地下,掀开木箱翻出木箱底儿的一串大钱,又滚回了炕床上。

此时,屋门打开,她娘郑月娥跟她大伯娘吕金凤一前一后进来。

郑月娥满面苦色,但这钱,她还得向外拿。

余小葵黯自摸了下怀中的钱串子,这东西究竟值几个钱?

结果,便听见郑月娥失声尖叫,“钱呢?”

“老三家的你这样可便不对了,你如果不借便直说,这怎么搞的仿佛我还偷窃了你的钱一样呀?”

“大嫂子……家中遭了贼了……钱,钱就搁在这木箱底儿下……”

余小葵脑穴直抽,这可把老底儿交了!

果真,那大伯娘直奔木箱而去,结果从木箱底儿摸了几个零碎的钱串子出来,哼了下,“这九个我便先拿走了,晚间老三回来,我再来拿……”

郑月娥双眸圆瞠地盯着吕金凤就如此走了,有些无措地低呐着,“遭贼了遭贼了……”

余小葵从炕床上坐起,还未及开口呢,怀中那串钱串子“哗啦”掉炕床上了!

郑月娥无助的双眸,在看见那钱串子时,是径直从地下跳起来,拿起边上的笤帚棒子,径直抽来,“死妮子,没事儿你拿它干嘛?你想吓死我么?”

余小葵一顿龇牙,“我如果不藏起来,这些个也遭人拿走了……”

边说着边推开窗跳出,揉了下胳臂,真痛!

她估摸着这一辈子都别想回去了,那便只可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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