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垮的老人家被救出来后顶上是一片欢呼,那些中巴车里的乘客大多都很朴实善良,相比之下,底下这群身为老人家伙伴的人就显得惺惺作态了,几个不屑一顾的做鸟兽散自己回到了坡顶,几个留下来拍向门清马屁,却也是不走心的。
一个短发染成了紫色穿短裙的妙龄女子走了过来,浅紫色的短发中一束紫得发白的刘海盖住了半边眼睛及脸庞,显得特别酷。她同样很听黄大胆的话,但跟其他成员的迫于形式不同,她百分百臣服于黄大胆,且尊敬他。
走过来,她说:“老大,仙姑刚才哼了一声就走了。”
原来他们把红衣服的女人叫做仙姑,为什么不称呼她为某某大胆呢?
黄大胆面无表情的看看正在往上爬的仙姑,仿佛还有些恶心她,摇摇头说:“管她的。”
继而转头对紫头发女孩说:“伊伊,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老大,不要让这群人知道我跟你的上下级关系。你要叫我黄大胆,我也叫你罗大胆,明白吗。”
伊伊机械般的点头:“明白,我只是看这里没人。”
“嘘。”
黄大胆把头歪向范梅,又用眼神警告了伊伊一次:“上去吧。”
范梅在背地里偷笑,一边搀着向门清,一边把头靠过去小声说:
“还嘘呢,我都听见了。”
向门清跟着抿嘴笑:“他们很顾忌你。”
范梅瘪嘴,摇头:“才不是呢,这都是些阳奉阴违的人,简称人精。他们越是表现得明显在顾及我,对我客气,其实就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群人在故意作戏给我看呢,要不就是想耍我,到最后不会犯什么大事。要不就是豁出去了,一定会犯什么超级大的事。比如我们后面那个黄大胆,这个人城府极深,只要他想,就能笑着杀人于无形。他跟那个称仙姑的红衣服女人应该有错综复杂的关系。
我初步估计,这群人可能是来山里面偷东西的。”
“偷东西?山里面有什么可以偷的啊。”
“山里面能偷的东西多了,盗墓,私矿,野生动物。不过呢,这些我确实也管不着,又不在咱自己的地盘内。我现在算是势单力薄,那个黄大胆故意对我客气,恐怕也是以此警告我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嘶……如果大师兄在,我还能底气足一些,现在是一个女警,又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我看还是低调吧。”
范梅讲话就是这么直接,反正马永倩和向门清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嘛。
“但是,门子,我今天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你平时都一副林黛玉的柔弱样子,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大力气啊,能把那个老人从车里面给拖出来。”
“呵呵。”向门清立即苦笑:“没看我后来都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吗,那分钟真是使完了吃奶的力气了。”
“也是哈,人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搞不好都会突破新的自我。当时要是换成马永倩,说不定也可以啊,踩着高跟鞋也可以哦。”
“哎呀,人家倩倩今天没穿高跟鞋啦。”
“哦,对哦,自然反应,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不自觉的把马永倩给调侃进去了,如果马永倩在场,肯定会被气得够呛。
走着聊着就接近顶上了,那个一脸老实样,天生干苦活相的王大胆竟还健步如飞,已经把老人背到了顶上。顶上的大巴车成员一见老人又欢呼起来,争先恐后一边慰问老人,一边七嘴八舌,还原着当时千钧一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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