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话一出,杜水萦呆了。
这俩是有什么样的感情才会做到这一步啊!
抽神魂出来互换?
你当是剪些头发下来相互保管啊!
她正满心震撼,却听得白溪岩道:“好了,好了,大哥别激动,我把他好好安顿便是。”
说完袖子一扇熄了一盏明火灯,将那罩在火上的透明罩子拿了下来,充了点灵力进去,凌空悬在那凶尸眼前。
那凶尸周身白光也尽皆被撤下了,它便摇摇晃晃站起,直直盯着那透明罩子。
白溪岩用扇子做了个出发的姿势,灯罩中金光一闪,向前飞去,那凶尸便直挺挺跟着那灯罩,走了起来。
杜水萦目瞪口呆。
有这法术还要修士弟弟们弄那金丝索做什么?
竟然因为这金丝索还挨了骂,杜水萦当真为那些小修士们惋惜。
跟了这么个师傅,啧啧……
白溪岩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冷冷道:“当着普通人的面不好用这法术,怕引起恐慌。”
杜水萦才不信,心想还不是为了给那些弟弟们没事找事么!
两人将那凶尸安顿在了一间布有困尸术的房间,让几个小修士好生看好,将白溪山带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中遍布经书,杜水萦看得心生喜欢。
从前她就很爱图书馆、书店之类的地方,蓦然在异世界见了这许多藏书,便心生亲近之感。
白溪岩正抓着他大哥的手循循善诱道:“大哥,你与何人证过魂?”
白溪山将手一抽,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道:“很多,不记得了。”
杜水萦和白溪岩听了这话,皆是一惊。
知己一个就已嫌多,如何会与更多人证魂?
那不是将自己置于一个万分危险的境地中吗?
要是这其中有人变心,调转剑锋对你,你还当他是自己人,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溪岩用扇子戳了戳眉心,一脸疲惫之态。
杜水萦过来安慰:“你大哥当真喜欢开玩笑。”
白溪岩的眉头这才松了些。
“大哥,那与你交换神魂之人姓李?”
“嗯。哎呀!我的李兄啊!我可怜的李兄!”
居然是又哭号起来了。
白溪岩故作淡定道:“叫什么名字?”
“叫……不知道。”
“啊?”
杜水萦知道这样不好,没礼貌。
可她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又狐疑出声。
白溪山顿时一条三丈高:“啊什么啊!就是不记得了嘛!你记得,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杜水萦讪笑:“是,是,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大哥不要生气。”
白溪山这才坐了下来,继续剥手指头玩。
白溪岩见哥哥疯疯癫癫,眉头皱得更紧,似已无法承受,轻声道:“好了,大哥,你回去休息吧!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说完用扇子在桌上敲了敲,从门外来了两个从未见过的汉子,将白溪山搀着走了。
白溪山临走时拼命大叫:“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要出去玩!青青救我!”
一直对大哥倾心呵护的白溪岩居然就这样将他大哥弄走,杜水萦一开始有点狐疑,但立马理解过来。
不是没有见过的。
许多伤到脑袋或者得了老年痴呆、躁狂症之类疾病的人,家属也是百般呵护,但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又只得硬起心肠。
他们也想将人好好安顿在安全的地方,可是这种病人往往会对着干,于是这时,家人就必须狠下心,拿出点非常手段了。
捆绑、注射镇静药物,虽看起来比较残忍,不近人情,不尊重患者,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杜水萦看着一脸疲惫的白溪岩,很不争气地又心疼了。
她飞速追上那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白溪山的脉搏上搭了搭。
须臾之后,她将手从白溪山腕上拿了下来,无力搭在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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