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白府,杜水萦向诗雨作别。
她才没心情去看这俩人的卿卿我我呢!
没想到白溪岩将她一拉,拉了回来。
“明钦,将这位诗雨姑娘安顿好!”
明钦跑过来,很是周到乖巧地将诗雨引走了。
杜水萦学白溪岩,一脸嫌弃扯了扯袖子,道:“脏死了!不要碰我!”
说完之后,顿觉心头舒爽。
报仇的滋味原来这般好!哈哈哈……
白溪岩正了正衣服,却并未生气,只道:“该疗伤了。”
杜水萦脸一红,又要疗伤啊?
但身体最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才不会没柴烧。
即使心跳加速,本能抗拒,却还是跟白溪岩朝自己卧房走去。
两人正闭目疗伤,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声笑嘻嘻道:“咦?白公子,你怎么也在此处?花公子呢?”
她径直走了进来,转向屏风后方,待见到浴桶中有两个人,这才惊叫一声,背转身去。
“啊!失礼!失礼!打扰白公子雅兴!”
杜水萦老脸一红。
雅兴?你确定你脑袋里想的事情配得上这个雅字?
白溪岩收回双手,从桶中站起,道:“诗雨姑娘想多了,我只是在为她疗伤而已。”
那诗雨听他这么说,又转过身来,看着杜水萦道:“啊?她是何人?刚刚我问了,这是花公子的寝室,为何是你与这女子在此?花公子呢?”
说完又重新问道:“溪岩,这位女子,她是何人?”
白溪岩整了整湿衣,道:“侍女。”
那诗雨“噗嗤”一声笑了。
杜水萦眉头一皱。
鄙视啊!多么明显的鄙视!
侍女怎么了?侍女就不配得到主人的治疗了?
她心头一股怒火,眸光一冷,暗暗压住火,抬头轻笑道:“小诗,你不认得我了么?”
诗雨愣了一会,定定看向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花公子并非公子,那日也是化名?敢问姑娘芳名?”
“杜水萦。”
“哦!杜姑娘幸会!”
那诗雨嘴上幸会,眸中却隐隐透出丝寒意。
杜水萦很是理解,正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
看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白溪岩虽一身潮湿,却依然并不狼狈,见她俩已然打了招呼,便和那诗雨出了门。
杜水萦一人坐在浴桶内,细细想来,忽然一股不安之意骤起。
疗伤是不能随意中断的,白溪岩不会不知。
可是诗雨一来,他连个招呼不打就走了。
而且既然知道要为她疗伤,先前门边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在这多事之秋,如果有邪祟闯进来,或者,如果那诗雨包藏祸心,那刚才她很有可能已经受到袭击。
思及此,她忽然瞳孔紧缩,一手紧紧抓住衣襟,感觉心脏都在抽搐。
得赶快找到治疗自己的方法!
再也不能安心倚赖别人!即使是白溪岩也不行!
杜水萦摸了摸左手掌心,暗暗下定决心,赶紧将那李莽的事情解决,速速离开云悠城去找寻治疗自己的方法,顺便……找那个人。
她换了衣裳,刚出门,一个又圆又黑的东西忽然跳出,占据了她的视线。
杜水萦吓了一跳,手放在宠灵袋口随时准备出击,抬头一看,却看到一头乌黑亮泽的发。
杜水萦这才放下手臂,以掌扶额道:“溪山大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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