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断指,居然能冒出这么多的灵力?

断指本该是已经死去的东西,并非活物却自带灵力,这怎么可能?

“月月,真的是灵力吗?你确定?”

她问金月言。

金月言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杜水萦使出粘灵虫与那些红色“血痕”撞在一起,居然真的将它们给粘住了,带着它们朝前漂去。

“这……”

她觉得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断指这种死物会有灵力冒出。这断指明显有问题,她凑得更近,细细勘验起来。

忽然,她的视线停留在那根食指的指侧,上面好像用映血诀写了个什么字。

那字不会比绿豆大,细细辨来,好像是个锦缎的缎字。

“缎……”

谁会把这样一个字纹身一般纹在指侧?这手指明显属于某个男性,锦缎的缎……

忽然,她一拍脑门,对金月言道“月月!这是水娘子父亲的手指!”

她记得那日自己在水衡书房将所有书都过了一遍,其中有一本用极小的篇幅记载了一件事。

水家前家主,也就是水衡兄妹的亲生父亲,那位得以飞升的高人,和妻子情深意笃,两人闲来无事,打闹之时,将各自的名字记在右手食指内侧,以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死不渝。

当时她并未将这个小故事放在心上,一来她原本就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不想再去细究水娘子至亲之人的前尘往事。自己至亲之人,活着的时候故事越甜,死去之后就越剐人心。

现在想来,那本书恐怕便是水娘子母亲的日记,被随意放在了书房之中。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杜水萦特意回去找缎娘的尸身,却发现前路已经空空如也,不管是师娘、师傅还是缎娘,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焦急万分,对金月言道“哥哥似乎告诉了你很多事。月月,你告诉我,这根断指是不是水娘子父亲的?”

金月言皱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杜水萦狐疑地看着他“不可能!哥哥将如何进入藏渊,如何找到藏渊的藏身之地都告诉了你,说明你俩关系非同寻常。这个我先不找你们算账,你告诉我,有关这藏渊,你还知道些什么?”

金月言过来抱住她,用手在她背上轻轻顺着。

“小萦,你又不相信我了。我跟你哥哥并无其他交情,只是他想要我过来保护你,而我确实想要保护你,顺便将你师傅带来这里而已。都只是各取所需。至于这断指的来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刚刚说是水衡兄妹的父亲么?可是前水家主确实已经飞升了。”

“好,好。就当我又胡乱猜忌了。你不肯告诉我,那我直接去问我那个装傻充楞的好哥哥!”

杜水萦憋着一肚子火气,像一枚燃料充足的热气球一样冲出那片晶莹水体,出了水面。

她刚上岸,还没来得及用灵力换下湿衣便怒气冲冲进了水家一路直奔水衡房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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