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的顾无畏视角)

“阿砚,我又要洗澡吗?”

“对。”

“你在桶里放了什么?”

“药。”

“哦~”

我坐在赵青砚放一堆破草药的桌子旁,轻倚着桌子用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阿砚给我放洗澡水。

自从那次为阿砚采了聚魂芝以后,阿砚就突然对我温柔很多。特别是让我洗他那什么药澡的时候。

阿砚说,这药澡对我身体好,能驱寒健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洗完便觉得浑身发虚,一直冒虚汗,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后全身就跟被人用针扎了一般难受。

但我又特别想看阿砚给我放洗澡水,细心为我捣药的模样。

就好像,我是被人宠着一样。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药澡我并不是天天洗。毕竟阿砚日常还得给村里的人治病,而且他治病不收诊费,只收药钱。

所以每天村里来看病的人特别多,而阿砚会间隔七天让我泡一次药澡,所以即使泡后我有些腌儿吧唧的,但隔天我就又是好汉一枚了。

不泡澡的那些日子,我便和村里的小子张三旬去市集听小贩们唠唠嗑,听听有关仙山修仙弟子的日常,小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滋润的。

就这样,呼呼啦啦的,过了三年。

这天,张三旬又来找我了。

“芙蓉,快点和我去市集,听张大爷说,他去买芋头时碰到了仙山的弟子,别提多有风采了。”

仙山弟子?那修长生不老道的修仙人族,乖乖!

听到张三旬的话,我连手上的半块番薯都来不及吃完,便揣着它提起衣摆,冲门口跑去。

但跑到门前,我又停下来,回头寻找被一群看病的父老乡亲围着的赵青砚。

看着他高高的冠帽,我心中一喜,朝着他便喊;“阿砚!我和张三旬去集市”看仙山弟子这几个字还未从我嘴中蹦出来,便被一个大呼着“我胳膊疼”的老大爷“河东狮吼”给压住了。

而阿砚正用手触老大爷的胳膊,俨然一副认真看病模样,完全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还不快来,待在这瞎看你大哥做什么?啥时候看不到,可那仙山弟子可不是日日都能被你我遇到的,走啦!”张三旬跑过来托我胳膊。

什么大哥,大哥,你大爷的大哥!

我可不想阿砚成为我的大哥,他以后得给我当相公!我还等着做七七四十九件事将他感动的泪流满面呢!

不管怎么样,我和张三旬还是匆匆忙忙跑到市集去“围观”仙山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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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到市集,我就发现街道与往常不一样。

嗯,小摊贩们把摊摆的很整齐。

嗯,街道上的人格外多,有平常人数的俩倍,好像都朝东面涌去。

“快,快去市东,仙山弟子在那贴告示呢!听说要提前收新弟子!”迎面向我们跑来的俩小哥一边快声交谈,快步朝市东跑去。

我和张三旬交换眼神,也屁颠颠的混入人群跟着大部队走。

因为很兴奋,我一下子就跑到前头,挤到了市东最好观看仙山弟子贴告示的地方。

“招收极具灵根的女弟子。”几个大字横横的贴在专属仙山的招新榜上。

“我的天!仙山里的仙人是听到我日日夜夜的呼唤了吗?!不仅早一年招生居然还招女弟子。看来我是要与一群英俊潇洒的仙山小哥哥朝夕相处了!怎么办,太多我选择不过来。”我听到一个格外兴奋的女高音。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身材样貌能入选?快回家捂棉被睡觉吧,这天都没黑呢,就开始做梦。”

刚刚的女高音是一个小胖的姑娘,但一张脸格外圆,只看脸有种“这个姑娘很胖”的错觉。而讽刺她的女子则身材纤细腰盈盈一握,但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脸。

小胖似乎很生气,她冲过来就要推纤细女子。

看这纤细女子一身不俗,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扎丸子头的家仆,我就能猜到结局。这小胖一定推不到纤细女子。

我无聊的转头,不理身后的“确实”,兴致缺缺的左右找张三旬。

刚刚一兴奋我就忘了自己“一身奇迹”,能跑的飞快,与张三旬走失了。

但我也不着急,反正来了这么多次市集,我们不能碰面也可以独自回去,反正总是可以见到面的。

再抬头看围着招生榜的女子里三层外三层。十几个来的早的,可怜的男同胞像巧克力夹心饼干里的夹心一样,被“夹”在一群“兴奋到发狂”的女子中间。

周围嘈杂声一片,却也不见什么仙山弟子出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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