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绝对是虐杀。看着麾下的士卒不断的翻飞不死即伤,重伤倒地的士卒哀嚎此起彼伏,陆胤心中充满了暴虐的戾气。nn,我陆胤经历了大小战役无数,还没有一场打的这么憋屈。
突然发现自己的几个亲兵装备齐整,肩膀上还斜斜的挎着铁胎大弓,只是这些士卒慌乱中,完全没有想起来这大弓也是攻击的利器。
二话不说扯过来一把,弓开满月瞄准了西蜀那个领头的。今天这仗打得可是够瞧的,要是再被这支人马冲垮了,我也没脸回去见大帝,就在这个地方挖个坑土葬了事。
马宇一n穿透一名江东士卒的前胸,猛地发觉眼前一阵黝黑,一支羽箭凌空而至,直冲自己的胸肺。竭尽全力的扭转了身躯,羽箭重重的扎进了胸甲,发出异样的蜂鸣。马宇身形一滞,整个人微微晃动,艰难的抽回长n杵在地上,勉强撑住了身体。
大汉的士卒跟着马宇攻击的势如破竹,突然看到主将的攻击停住,身形逐渐萎缩佝偻。
亲兵什长大惊失色,两步跃到马宇的身前,看到一只羽箭深入胸甲,不禁大哭出声。
一团长也发觉形势不点不对头,刚想开口询问便看到马宇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瞄向了陆胤的位置奋力怒吼道:“全力杀敌。”
胸口压抑着一口浊气,一团长虎目圆睁的吼道:“杀”
陆胤平举着大弓,满怀期望的期待着合理的结局。自己一箭射杀了对方的领头将领,这些士卒还不得惊慌失措么。
可陆胤得到的结论非常的骨感,美好的愿望没有达成。大汉龙骧杀的眼珠子通红,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你一刀砍过来他压根儿就不理会,手中的长n肯定是冲着你的要害扎去。
江东大军的阵型被冲击的七零落,不管陆胤如何呵斥,依旧止不住士卒们不断后退的脚步。不知是谁惊慌的吼叫了一声撒腿就跑,陆胤知道今日大败的局面已经形成。
亲兵什长吩咐手下找来一辆独轮车,马宇将军的伤势需要尽快的治疗。可惜羽箭深入甲胄,使得重铠无法褪下,而平山的跌打郎中这个时候已经远遁,治疗将军的伤势需要尽快的前往安广才行。
躺在车上的马宇再次睁开了眼睛,轻声的吩咐道:“告诉一团长,穷寇莫追击溃敌军即可,按计划放弃平山回撤安广,加强守备。转告阎宇,第二师的任务是死守安广,人在安广就在”话没说完,再度陷入昏迷。
什长焦急万分,匆忙吩咐两人前去寻找一团长,把将军的将令带过去,自己领着七名士卒簇拥着独轮马车向安广的方向疾驰。
龙编。
邓艾已经与王训交谈了许久,终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光达,你只有一师兵马,却要守护交趾一郡,肩上的担子不轻,听了你的设想,我放心了。”
王训双拳一抱说道:“将军尽可安心前去,末将自会与刺史大人精诚合作,龙编及麊泠各县万无一失。”
邓艾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信步走出房门吩咐道:“来人,击鼓升帐。”
大汉龙骧大军终于出动了,只留下第三军的一个师和三千降卒。王训打散了原有的编制加快了整编的速度,从降卒中挑选出一千多人充实到了第一师来,剩下的士卒编成虎卫,分驻龙编和麊泠两城。
赵统率先向徐闻进发风雨兼程,在五日内完成交接的任务可是不轻,稍有耽搁便完不成定下的任务。
邓艾的心理有些焦急,分析了安广传回的讯息,邓艾对眼前的形势已经了然于胸,江东的大军已经开赴安广前线,马宇现在的境况会非常的危急。
从龙编到合浦集结再增援安广,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马宇他们能够坚守的住麽。
成都。
刘山手指着地图上辽东的位置轻轻问道:“公孙渊能坚持多长时间?”
费祎答道:“陛下,公孙家族在辽东根基深厚,现在实际掌控着辽东、乐浪和带方三郡,实力不容小觑。公孙渊麾下有十数万精兵,其中就有精于骑射的辽东铁骑四万,实力不在曹魏虎豹骑之下,而曹魏攻伐辽东必须出动重兵,这样又会带来补给的压力,因此,臣以为曹魏公孙辽东之战必定旷日持久。”
“公琰先生怎么说。”刘山回到座位上端起一杯茶水问道。
蒋琬整理了下思路说道:“陛下,曹魏荆州刺史毋丘俭刚刚调任幽州,公孙渊便仓促称帝,臣在想,这之间有没有联系。”
刘山一愣,首相大人的想法跟其他人就是不一样,不过曹叡把毋丘俭平调到幽州,确实让人有点糊涂。
这个毋丘俭号称曹魏水战第一人,曹叡不让他在荆州钻研业务,弄到幽州这个下雪多于下雨的地方干什么呢。
蒋琬继续说道:“臣最近与文伟、休昭和奉倩三人研讨了几次,发现这一年来,回到洛阳养病的司马懿似乎淡出了视线,如果说去年汉魏之战后,司马懿被郭淮取代是因为重病在身,那曹叡明升暗降的把司马懿提为太傅,就让人产生了无尽的联想。”
刘山放下茶杯,很感兴趣的问道:“哦,你们研讨的结果如何呢?”
“从曹魏的一系列动作来看,自大将曹真去世后,曹魏西部的军权基本被司马懿控制,曹叡这一年的举动证明,他是在架空司马家族,把军权收回自己的手中,现在郭淮镇雍凉,毋丘俭调幽州,王凌据扬州,王昶督荆豫,再加上曹氏兄弟掌控禁军,这些人都是曹叡的嫡系,曹叡的意图非常明显。”
刘山点着头突然又摇了摇头,郭淮是曹真旧将,王凌、毋丘俭和诸葛诞是后来寿春三叛的主角,他们反抗司马家族还都能说的过去,这个王昶可是司马懿提名推荐的,按理说他不应该处于对抗司马懿的第一线啊。
心中的疑问说出,得到了董允的回答:“陛下,王昶是魏逆曹丕的侍读,与曹氏家族关系颇深,曹叡刚刚继位便给他封了侯,可见曹家对它的重视。至于去年司马懿为何推荐与他,臣以为这是司马懿以进为退之计,推荐一个深受曹家信任的人选,以此打消曹叡对他的猜忌而已。”
刘山听了这番解释,依旧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这个王昶虽然记忆不深刻,但他死后却是被晋朝封侯的人物,反对司马家族的如王凌等人,没有一个人享受他的这种待遇,这个就是最大的疑点。
这个疑点不能当众说出,但又没有其他的证据能够表明这个王昶是司马家族的人,刘山只好吩咐道:“休昭先生分析的有道理,但这个王昶还需要曹安进一步的调查,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王昶坐镇宛城督荆豫,必须清楚他的一切才行。”
董允拱手道:“陛下谋虑极深,臣遵旨。”
刘山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说道:“眼下三国形势错综复杂,曹魏北方不静,孙吴内部不宁,对大汉来说有可能是个机会,大家议一议,咱们大汉该采取哪种对策呢。”
蒋琬说道:“陛下,兴古苗乱已经平息,陈袛已在兴古安抚民心恢复法制,苗王蒙当正在接受审理,如今士载取得了交州四郡,江东的态度也模棱两可,臣以为,大汉只要处理好与江东之间的争执,形势在三国之间应该是最好的。”
费祎呈上一摞书信道:“陛下,这是近日汉中及沓中的军情战报,认为现在曹魏大军北向,司马懿又沉寂在家,正是北伐曹魏的最佳时机。臣以为,诸位将军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现在交州并未完全的稳固,大汉实在不能在两个方向同时开战。”
刘山心中微微一动问道:“司马懿就一点动作都没有,光在家养病了?”
董允回禀道:“没错。整个司马家族除了近臣斐景在外活动颇多,其他直系基本上没有多少活动。而司马懿这场大病,更是足不出户,据曹安的讯息,曹叡安心让毋丘俭攻略辽东,就是安排太医探查过司马懿的病情之后才做出的。”
刘山嘴角斜斜的歪了起来,这个信息让他几乎可以确认,司马老儿是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戏子,又再上演一出苦情大戏,而观众就是曹叡身边的那群二货。
司马懿的隐忍功夫在整个三国,他要说自己是老二,还没有人敢认老大的,就连便宜爹刘备都不敢,甚至可以说,三国能被晋朝统一,就是司马懿忍出来的。
至于辽东被平定,史书上有着清晰的记载,那是司马懿的功劳。著名的对话有一段,那曹叡问他要多长时间能够完成,这厮说一年。曹叡问为啥要一年,这厮说去一百天,回来一百天,进攻一百天,再休息六十天,正好一年足矣。然后曹叡龙心大悦,然后司马懿正好三百六十天回来。什长一抱拳振声说道:“队长,你就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将军就不会有危险。”
穿上马宇的铠甲,看着逐渐消失的马宇等人,队长来到众亲卫的身前,手中龙骧的旗帜一展大喝道:“兄弟们,陛下待我等不薄,将军视我等为手足,现在是报效大汉的时候了,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我绝不埋怨你。”
环视了一圈,百名士卒鸦雀无声,队长哈哈大笑道:“都是好兄弟,来生咱们还在一起,列阵杀敌。”
“喝”近百名重装武士爆发出一声怒吼。
陆胤趾高气扬的骑着大马进了城,到处都是江东士卒的身影,西蜀的行动已经被限制在一块小小的范围之内。
一名小校疾驰而来,看见陆胤便上前禀告道:“将军,西蜀大部已被全歼,只有一小支军卒退到了府库坚守,因为不清楚里边有没有引火之物,现在有点投鼠忌器只能紧紧围困。”
陆胤微微一惊,这平山里边一个平民没看到,说明之前他们已经被迁走了,要是府库再被烧了,自己得跟怀安那的将士一样,窝在平山休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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