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族里几个老者还在责骂柳德旺,说他太过分。
陈有信高声问道:“德旺叔,你这两个石头守卫多少钱做的?”
“1万一个,是不是很有气势?”
“是啊,太帅了,1万不贵,石料真好,造型也好看。”
被陈有信夸奖,柳德旺得意极了,扶在栏杆上戏谑问道:“小伙子,你是柳承业的女婿吧?嘴巴真甜啊,是不是很会舔你的丈母娘?”
一群闲汉瞬间大笑起来。
陈有信笑嘻嘻道:“我不是柳总的女婿,我是他的技术工人。”
滴滴。
一阵面包车的喇叭从后面传来,陈有信把人群分开,让石大可把面包车开过来。
不管其他人的眼光,石泰龙跳下车,迅速竖起四个承重架。
车顶打开,一条长长的机械臂伸出来。
陈有信将挂钩拴在堵门的吊车上,跳下去挥手,面包车慢慢将25吨重的吊车给拉起来。
哇哦!
牛哔呀!
看热闹的人怕被吊车砸到,纷纷散开10米开外。
柳德旺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什么鬼啊,你他吗能把吊车给吊起来,这还是面包车吗?
面包车吊臂大约有6米长,旋转时,必须经过柳德旺的院子上方。
突然间,吊绳断掉,25吨重的吊车轰得一下砸在柳德旺院门口的两个石头护卫身上,护卫倒塌,碎石崩飞,院门建筑被砸的稀巴烂,变成一堆废墟,幸亏旁边人都散开了,否则很有可能被碎石击伤。
停在柳德旺院子里的豪车就惨了。
好几个巨大的石头崩飞,将路虎,奔驰的车窗玻璃打碎,车体更是被碎石头打得坑坑洼洼。
“卧槽!”
“你他吗疯了吧!”
“小王蛋!给老子停手!”
四周全都是愤怒的叫喊声,二楼阳台躲在沙发后的柳德旺更是惊怒咆哮:“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现场烟雾缭绕,灰尘漫天。
陈有信把韩阿姨和柳盈盈锁进虎头奔里,嘱咐说:“你们别出来,我来跟他们闹,你们放心,我不会伤人,大不了就是赔钱嘛。”
柳盈盈抓着他的肩膀,焦急说:“你别乱来,他就是个臭流邙,赔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陈有信笑嘻嘻道:“没关系,能让你开心就好,别生气,更别皱眉,皱眉容易老的,我不喜欢看那个表情。”
柳盈盈唰地脸红,这都什么时候了,陈有信还在说这种土味情话,她悄悄看了看妈妈,发现妈妈正看向窗外,她连忙飞快地白了陈有信一眼,两人偷偷笑了。
这时候,人群蜂拥过来,有人拼命拍石大可所在的面包车门,吼他下来。
他们能打开面包车,算陈有信输。
还有人想靠近陈有信,但石泰龙站在旁边警戒,一手一个小朋友,直接扔回去。
石大可没管挖掘机,继续挥舞吊臂,将吨重的小型挖掘机给吊起来,并且提高了机械臂的长度,到达10米,细细的钢缆看起来更加不能承重,让人心惊胆战。
最让人害怕的是,陈有信和石泰龙在地面固定了一条钢脚绳索,拉扯着挖掘机。
这个时候,半空中的挖掘机是斜着的姿态,如同钟摆运动一样,正好对准柳德旺家的楼房。
陈有信从面包车里拿出一把锋利的砍柴刀,交给石泰龙,大声说道:“谁要是敢靠近,我就砍断这根钢绳!”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个超级大炮弹啊!
这一刀下去,半空中的挖掘机绝对会摆向柳德旺的新房,吨重的挖掘机一头撞上去,这幢房子绝对会倒塌砸毁!
狠人啊!
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狠了!
柳德旺差点吓尿了。
他哪里敢待在阳台上?
他几乎是连爬带滚从二楼阳台滚下来,疯狂逃命。
可门被封死了,最高档的指纹锁全部失灵,电力断开,连手机信号也不见了,柳德旺如同没头没脑的苍蝇到处乱蹿,可什么办法都想不到。
家里的老婆孩子吓得哇哇大哭,瑟瑟发抖,哭天喊地要打电话报警。
报什么警?
没人敢靠近帮忙,怎么报警?
门外,陈有信发动奔驰,就在挖掘机的正下方,轻轻松松越过一堆破石头烂渣子,堂而皇之开进自家小院,停好,下车。
半空中的挖掘机纹丝不动,哪里像是会掉下来的模样?
没有亲戚邻居敢靠近这里,一个个全都在大声呼喊,让他们停手。
陈有信开心地从后备箱里拿行李,慢悠悠地进屋放好,隔三差五出来看一次,石泰龙拿着刀站在那儿,都没人敢靠近。
直到村口亮起红蓝警灯,村委会和宗族长老们联合赶来,看到这一地狼藉,全都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谁不知道柳德旺和柳承业的矛盾?
这两个人十几年前翻脸,就不共戴天了,后来柳承业事业衰败,柳德旺买卖矿产发了一笔横财,现在开始欺负孤儿寡母了。
可谁想到,柳承业的帮手如此强硬,哪里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明明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硬骨头啊!
上吧,硬着头皮上吧。
但再也没人敢小瞧柳承业的老婆孩子!
村长,治保主任,还有族长几人冒着危险,从可怕的挖掘机下走过来,恭恭敬敬站在院门外喊着:“弟妹,我们能不能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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