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隐忍的模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棠西才不相信她只是进去看一眼那么简单。但他没有勇气拦着夫人,默默移步到一旁,暗自祈祷“二少爷,您自求多福吧,奴才真的尽力了。”

他跑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躺到床上蒙上被子。从这一刻起,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他睡着了。

侯夫人走进单无病的房间,挑开床帐,只见躺在床上的单无病满脸通红,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熏得侯夫人直皱眉头。

“这臭小子是喝了多少酒啊?”

如今单无病陷入沉睡,她纵有再大的怒火也不忍心这个时候把他叫醒。帮他掖了掖被角,想着明天再跟他算账,转身出了房间。她的虞儿还在等着她呢,也不知道小丫头这会儿有没有很难受,有没有在找她。就这么想想侯夫人就止不住的心疼,脚步也不由加快了许多。

过了许久也没听到动静,棠西狐疑地掀开被子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主屋也没有灯光,棠西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夫人已经离开了。

拍了拍胸脯,虚惊一场。想来也是,虽说夫人疼爱三小姐多一些,可二少爷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又怎么忍心真的责罚呢?棠西放下了心,重新回到屋里躺下,这一次他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去而复返的侯夫人遣退奶娘和丫鬟,自己衣不解带的照顾无虞。醉酒的无虞倒是没有什么不适,一觉睡到了天亮。

甫一醒来,无虞有些懵,搞不清楚自己这会儿在哪儿。仔细打量,这是她的房间,旁边坐着侯夫人,她倚床而坐,此时还在熟睡当中。

一股暖流流进心田,没想到母亲守了自己一晚上。她何其有幸投生在定安侯府,定安侯夫妇伉俪情深。她的父亲只有她母亲一个女人,她的母亲贤良慈爱,两位兄长善良孝顺,父慈子孝,整个定安侯府充满了温馨祥和。即便是在那个自由的时代,也难有如此协和的家庭。

无虞想给母亲盖条薄被,却没想到她刚下床侯夫人就醒了过来。她见无虞下了床,迎了上去扶着她,关切地问道:“虞儿,你是不是想喝水了?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啊?”

面对侯夫人一连串的关心,无虞拉住她的手安抚道:“娘,我没事了,就是看您睡着了想给您拿条薄被盖上,这刚起来就把你吵醒了。”

女儿这么小就如此贴心,侯夫人甚感欣慰,将她搂进怀中,摸着她的发顶,慈心泛滥“傻孩子,娘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想到昨晚无虞第一次醉酒,这么小肯定特别不舒服,侯夫人又不忘叮嘱“以后可不能再碰酒了。”

偎在侯夫人怀中的无虞暗自吐了吐舌头,卖乖地蹭了蹭侯夫人香软的胸,声音低如蚊蝇“娘,虞儿答应您,再也不碰酒了。”

想到昨晚的酒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辣刺激。这个时代没有酒精那种东西,酒都是纯粮发酵制作而成,入口的时候难免有点辛辣,但是却绵柔醇厚,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儿,还有点甘甜。

无虞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嘴唇,她竟然有点怀念那个味道。怎么办,她好像爱上了这个时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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