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过了最黑的的时候,再有个把时辰便会重新放开他的光明。

这时候的风是最清冷的,人们在这时候也是睡得最沉的。

经验丰富的小贼一般不会在夜最黑的时候潜入你的家门,往往会挑选这个时间撬开你家里的房门。

那人穿着的还是那件黑色的斗篷,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身形,也让别人瞧不出他的年纪。

斗篷上粘连着几缕野外野外带来的蛛网,那些蜘蛛总是到处结网,特别是在野外,这些蛛网总是那么令人讨厌,也不知道家里的那个懒人会不会帮他把斗篷再洗一次。

林城的的路不大,住的人也不多,不过巷子却不少,青石铺成巷子古声古色,在月辉下闪丝丝青色的光芒。

那人却没有驻足留下欣赏这幅月下青石的美景,不知是着急赶回家,还是早已习惯了这副景象,在巷子里辗转腾挪,轻车熟路,却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挂上几缕蛛网。

终于他来到小巷的一个院子下面,总算摘下了一直遮住脸庞的斗篷帽子,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孔,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虽有一些疲惫,却也透入着一股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他的皮肤并不白,就算在没有太多光线的黑夜,也能看出来他长得有些黝黑。

院子不大,更没有什么高楼牌匾,院墙也只比人高那么一些些,门前的青石板上不知少有人走动的缘故,还是其他,看上去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这样的院子放在那里都不怎么醒眼,反而是院子边上的一个小酒肆,横幅挂着老大的四个字:老胡酒肆,看上去能招揽到不少目光和生意。

他住在林城的这个小院里已经十年了,刚刚到林城的那会他才七岁。

直到五年前他从山上把小草带了出来,这家里才有了第二个人,直到三年前老胡在隔壁住下开了个酒肆,才有了第三个人常来窜门,现在又只剩下他和小草了。

就在昨天老胡没了,在他打柴的时候。

不知是没有一直没有养成敲门的习惯,门前的青石板上才落上了灰尘,还是怕敲门声醒了在里面正睡觉的她。

只见他在院墙上轻轻一踩纵身一跃,便翻过了不高的院墙,轻轻的落在地上,进到了小院里面。

小院并不宽敞,也不是很干净,可能是他和小草都比较懒的原因。院前只有个一个水缸,和一株被斩的不成样子的老桃树,以及一个房门半开的柴房,柴房前摆着一把新柴,切口整齐利落,应当他今天用那柄黑色的剑打下的新柴,里面还有只好几只常见的酸菜坛子。

他把手上的鱼顺手放到水缸里,那把漆黑的剑也随意的放在柴垛上。

空着手走进了房门半掩着的房间,脱下斗篷,把斗篷挂在木墙上的一只木剑旁。

房间里有俩铺床,一大一小,大的在里小的靠窗,大的床是他的小的床是小草的。

小草果然躺在那铺小床上,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扉,刚刚好洒在小草的小脸上。

小草的生的并不算漂亮,小草的脸蛋和他一样有些黑,不过却比他白上那么一点点,可能是因为还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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