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服务员带着鄙夷的眼神,把茶叶蛋送到王者眼前,还故意抻脖嘲讽道:“来壶开水不?蛋黄噎人。”

王者一听,哎呀,这服务员人太好了,细心又周到,急忙回话道:“别太开就行,喝不进去。”

“……”服务员没好气地钻进后厨,对着水龙头直接一满壶,然后撂在王者桌上,留下一句“冰阵的”,掉头就走。

王者稀罕地扒着鸡蛋皮,就在准备入口的时候,前方突如其来的撞击,使鸡蛋滚落在地的同时,还咬了自己的舌头。王者捂着嘴,疼得前仰后合。他嘶啦着满是口水的嘴,一抬头,就见三个打成一团的男人,推搡着已至面门之前。

这一回,王者攒足了经验,赶忙压低身子,从板凳侧面溜到了远处。

王者刚站稳脚跟,正暗自庆幸。便有人在后面戳他,“想啥呢?劝架呀!上呀!”

王者回头一看,没人?

再低头一看,戳他的人竟是刚才邻桌的小老头,一脸猥琐,挤出十好几层括号褶子。

王者纳闷的问道:“你杵我干嘛?”

老头嘿嘿一笑,尖声细语:“你不是负责劝架的吗?你倒是上呀。”

莫名其妙啊!王者没好气的回道:“谁负责劝架?!我又不认识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头见王者没有上前的意思,便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也不知道这干柴老头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竟一把将王者推回到三个男人的乱战之中。

王者还没等刹住车,一个酒瓶子就cei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又他妈来?!这一次次的也太欺负人了!老子反应慢,就当老子没实力?!

这一回王者愤然站起,双手抱拳,青筋蹦起,朝着天花板怒吼一声:“王八羔子!都给老子停!!!”

怒吼过后,好似时间定格一般寂静,王者神清气爽,有种经脉贯通的舒畅之感。睁开双眼,一缕柔和的阳光映入眼帘,环顾四周,握草,医院?!王者这时才明白,刚才只是个梦。

王者禁了禁肿痛难忍的脸,准备躺下再睡一会,可一回头,看到有两个女人僵持在床边,正用惊诧的眼神盯着自己。其中一个是他妈,另一个则是柳妖娆的妈。柳妈手里攥着一叠百元大钞,硬要塞给他妈,而他妈保持着拒绝的姿势半晌未动。想必俩人已经“快收下、不能要、快收吧、坚决不能要”的撕吧半天了。

王者吸了一口哈喇子,吐字不清得勉强喊了一声:“妈,柳婶。”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王者妈立马横眉立目,拿出一副火山爆发的气势。

王者一见他妈的表情,就知道大事要不好。不由暗自揣测,这怎么了?难不成我认错妈了?

“小兔崽子!你叫谁王八羔子呢?!还‘老子老子’的!我看你是揍得轻了!”

王者突然明白,原来自己说梦话了。刚想解释,可还没等蹦出字,他妈一拳招呼过来,原本没有受伤的另一只眼睛,也中招了。

王者顺势仰在病床上,生无可恋的闭上双眼,暗自叫苦:我不是没实力,真的只是反应慢。太他妈丧了,给自己念段往生咒吧,可第一句是啥?算了,不会。愿装死安详,阿门。

王者伤势并不严重,除了鼻青脸肿外,也就只有一点轻微脑震荡,观察两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

第三天一早,一个水灵灵的小护士,拿着出院通知单走进病房,娇滴滴的喊道:“谁叫王者呀?”

王者赶忙坐起身,顶着两个国宝特有的大黑眼圈,举手道:“我是。”

小护士见王者的样子,低头浅笑,迈着性感的小脚走到王者床边,把通知单扔到床上,柔声说道:“可以出去了。”

王者从未办过出院手续,便顺口问道:“咋出去呀?”

小护士瞪了王者一眼:“咋进来的就咋出去呗!”说罢一扭肩膀,妖妖道道的走出了病房。

王者的临床住着个斜眼大哥,因卡在马葫芦上受了外伤。此刻正看着王者傻笑,大哥自认为是很友好的直视,但外人看来,实在有些猥琐。

王者办理完出院手续,全兜就剩9毛硬币,他不禁佩服起他妈的估算能力,精准到多一毛都不给留。他独自站在大道旁,凄凉地看着回家的公车一趟趟从眼前经过,最终下定决心,上车试试!

当公车徐缓地驶入站台,王者镇定地掏出九个硬币,欲按照之前想好的火速塞入投币口。可不成想,后面冲上来一个老头,踮脚朝车厢里喊道:“我盯你半天了,你那是九个一毛!”

我了个草,这一幕也不在预想之内呀!场面一度尴尬,司机见王者没有再掏钱的意思,一句‘人品真差’,将他赶下了车。

王者下了车,恶狠狠地看向老头,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

老头先开口说道:“小伙子,又见面了呀!”

又?难道我真见过他?王者疑惑的看着老头,并未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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