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拉过陈卫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东北方向发现江东兵马,正于背靠山坡构筑营寨!”陈卫说完就要去南门,被陈登拉过道:“周瑜于北扎下营寨,这是要和城内刘勋军互为犄角。不仅如此,背后又有山坡,还能抵挡我军的合围,此人不简单啊。”
“那现在要怎么做?”陈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问完才发现这陈登不过我军的一个俘虏,身旁还有三名士兵时时护卫,问他岂不是缘木求鱼嘛。
陈登略微沉吟片刻边道:“此时当传令,北门暂缓攻城,于城下严阵以待,命人鼓噪呐喊,陈将军当以骑兵游弋我军后翼,以防周瑜来攻,而后当将消息告诉主公,即刻撤兵才是!”
陈卫点头后,吩咐副将后飞马而去,看着陈卫离去,陈登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吕布。若是此时此刻,周瑜来攻,腹背受敌之下,对我军的士气绝对是一个打击。吕布如此一意孤行,实乃非人主之为啊。
陈登虽然对吕布的无奈,但此时到没有生出异心,而是开始嘱咐副将如何部署。
话分两头,且继续说南门。城墙上,刘勋调来了一万兵力,开始对城头吕布军进行围攻。顿时,吕布军的压力倍增。而吕布在斩杀百人后,身前身后全都是敌人,就是站着让你砍也会砍刀手软。不过好在高顺等陷阵营爬上了城头,三百陷阵营负伤过半,高顺也后背也中了一箭,索性伤口并不深。
吕布一把拉过高顺喝道:“高顺速撤!”
“不!”高顺冷冷回绝道:“主公乃三军之首,不可深陷险地。此处交给顺就是!”高顺执拗的命人护卫吕布后撤,而后率领陷阵营于城头组成一道墙。瓮城中还有数十名陷阵营被困在城下,只以盾牌抵挡城头的箭雨,脚下已经被箭雨射的千疮百孔。这些还未来得及撤退的陷阵营自知生还的机会很小,但在撤退的时候没有出现争抢逃生的现象。哪怕他们知道最后撤退的必死无疑,可他们依然漠视死亡。
从高顺组建陷阵营的那一刻起,宣贯的一条那就是陷阵营的结局就是死,所以陷阵营作战时根本无惧生死,他们冷漠,麻木,嗜血,凶残。当然抛开给他们的待遇不提,陷阵营可以说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特种部队。
南门城头加入了刘勋的一万人马,不仅及时的阻止了吕布军疯狂夺取城头的攻势,也让让守城有了充足的兵力。
吕布兵少,立刻就显出颓势来,城头的抢夺逐渐失守。好在有陷阵营这支王牌部队,死死抵住敌军的疯狂进攻,依靠两百余人就斩杀了近千敌军。但随着时间的流失,陷阵营的伤亡开始逐渐加大。
高顺的衣襟已经被血水浸湿,有敌人的,也有手臂、后背中了被利箭所伤导致的,但那刚毅的脸上依旧沉稳。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左劈右砍,犹如砍瓜切菜。一具一具的尸体在空中飞舞,迸射的鲜血犹如夏日的雨水,漫天倾洒。那暴戾的眼神,露着嗜血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目光所及之处,敌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鲜血染红了吕布的战袍,四周已经倒下了数百具尸首,猩红的鲜血将脚下染成一片赤地。吕布数次向杀向刘勋所在地,奈何眼前层层的敌军怎么也杀不完。
躲在后阵高处的刘勋和乔玄看的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见到吕布入杀神一般,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此人竟然是如此的令人心悸。一人一戟,站在那儿,试问时间谁是敌手。刘勋害怕了,不由得望向一旁的乔玄。
乔玄脸色也是惨白,显然是被吕布的神威给吓得,在心底,有过数次的后悔,后悔诈降之计实施的过于仓促了。
因为城头虽然只有数百吕布军,但有吕布在,这南门能不能守得住还不知道。
“乔公,江东的兵马为何还不到?”刘勋有点生气了,若不是乔玄说有江东会趁着吕布攻城之时,前后夹击,自己定然不会拿南门来做诱饵。现在的刘勋也看出来了,吕布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夺取城门,只要夺下了一门,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惊险之余,刘勋心中微恼。
乔玄不愧是庐江乔家的家主,自然有一份胆色,此时此刻反而平静了心神,沉稳道:“太守大人莫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报!”一名传令兵飞快的来到刘勋面前道:“城北一支打着孙、周的旗帜,正与敌军交战。”
“哈哈,太守大人,援兵来了!”乔玄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喜色,当下对刘勋道。
“好!”刘勋见援军来了,信心高涨,大喝道:“来人,传令下去,杀敌军大将者,赏千金杀吕布者,赏万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勋军的士气开始高涨,纷纷高呼着冲向城头的吕布军。
同一时刻,陈卫带着一队士兵冲上了城头,找到杀红眼的吕布,“主公,城北发现了江东兵马!”
江东?吕布脑中迅速的权衡了一下,看向躲在守军阵中被护卫的刘勋一眼,心有不甘。但此时此刻,唯有撤退才能避免腹背受敌。
“全军撤!”
高顺也得到吕布的命令,没有即刻下令撤,而是将陷阵营分成数批轮流撤退。
当吕布撤到城下时,高顺带着陷阵营也撤了下来,随后南门处想起鸣金之声,吕布带着余下人马杀奔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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