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佬面面相觑，刘会学抓耳挠腮，“这是什么情况？”
最懂认知引擎的还是陈然，大家齐刷刷看向他，只听陈然喊道：“太昊！”
没有反应。
FPU和内存使用率毫无波澜……
难道失败了？
控制室落针可闻。
按说经过多年论证，反复研讨，大家是信心十足，也自认万无一失。
可是眼前又做何解释？
科学只讲实践，再完美的理论如果经不起实践检验，只能说明是错的，毫无价值！
刘会学等几个非专业学者十分意外，而连林光南、赵圳东、牛宁伟……七位院士的心却乱了，沉到了谷底。
如果说，二段开启前，大家多么信心满满，现在就有多么慌乱。
这太可怕了。
现场很多参与项目的大佬简直难以相信，“这不可能！”
“检查，检查所有指标！”
“对，肯定是超算出了问题，我们的模型不可能出错！”
耿盛见陈然面无表情，连忙问道：“失败了不要紧，抓紧时间，重来一遍。”
“重来？说得轻巧！”赵圳东心乱如麻，几乎失态，毫不客气的怼过去，“你懂什么？失败意味着技术路线错了，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四万多科研人员奋战七年，1100亿资金，几乎全打了水漂！”林光南怒吼一声，眼圈发红，“难道我们替全世界交了学费？太贵了，太冤了！”
年纪最长，功勋卓著，70多岁的牛宁伟院士，声音苍老，忧心忡忡，“强智能是信息技术的黑洞，现代网络对它不设防。这一耽误，我就怕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啊！”
陈然没有说话。
望着停在2%的波浪线，他忽然冷笑，命令操作员，“格式化、洗掉超算数据！”
“什么？”
操作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珍贵的数据……”
“数据还有研究价值！不能洗！”
大佬们坐不住了，人人跳起来反对，“小然，我们知道这打击很大！”
“但别乱了分寸！”
“要冷静！”
“我很冷静！”陈然赶走执迷不悟的操作员，“让开！”
“太昊！”陈然一手按住电源钮，盯着摄像头，斩钉截铁，“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喊爸爸！”
话音刚落，排风扇的呼呼声。
电流的滋滋声。
冷却管道中哗哗的流水声。
FPU和内存使用率瞬间飙到100%！
神州超算满负荷运转，不堪重负，仿佛一头猛兽，在牢笼中左冲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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