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枫不爽的事情还在后头。
江枫闭门谢客,安心准备明年到京城考进士。
期间,胡乃大数次来拜访他!
这个出手宽绰的胖子每次来都带给他厚礼和各种稀罕玩意。
孙六碰见过胡乃大两次。
有次胡乃大走后,孙六问他。
“立少爷怎么认识的这位有钱朋友?”
“济南乡试时遇到的。”
“萍水相逢,他为啥无缘无故给你花这么多银子?”
“我与这位胡兄一见如故。”
“那也不至于这么花钱吧?我听孙义告诉我,他还带你去花街柳巷……”
江枫第一次感到孙六是如此的讨厌。
“老爹,交什么样的朋友,我心里自有分寸,你还是别操心了。”
“立少爷,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还是……”
江枫越听越烦,不等孙六唠叨完,他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老爹,我还要读书备考,您老忙自己的事儿去吧。”
说完以后,江枫低头看书,不搭理他了。
孙六摇了摇头,落寞地转身离开。
人心里都有块不想被触碰的伤疤,孙六最后一次惹怒江枫是因为沈先生,而沈先生就是江枫心里的那块疤。。
距离到京城考试还有两个月,胡乃大又兴冲冲地来了。
“赵老弟,咱们启程吧,提前到京城见见世面!”
江枫在赵家庄待得憋闷。
一是每天孤灯清影读书,吃的是粗茶淡饭,他非常怀念与胡乃大在济南府整天胡吃海塞,逛妓院,逛赌场的快乐生活;二是江枫越来越烦孙六,这个老家伙隔三差五便啰啰嗦嗦地报账,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在他耳朵便念叨,他烦得要死。
所以听到胡乃大这么一提议,他马上欣然同意。
“胡兄,容我收拾收拾行李,三天后启程。”
正在这时,老孙六到了。
“老爹,家里的事情一切你说了算,三天后我启程去京城准备考试。”
“立少爷,如今才七月,距离会试时间还早,何必走这么早?”
江枫的火气一下子上了,他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动身自然有动身的理由!”
孙六知道江枫不高兴了。
他很识趣,抬腿准备离开。
没想到走到门口以后,他又折了回来。
“立少爷,如今你是解元了,见多识广,老奴有些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江枫皱着眉头问:“你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沈先生是你的恩师,你可不能忘了人家的恩德啊。”
孙六这句话触碰到了江枫的痛处。
他眉头紧锁,低声不语。
“立少爷,沈先生虽然性情倔强,但是人家是好人。如今沈先生得了重病,也没开馆授徒,可怜得很,你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人家。”
孙六明明是苦口婆心,良言相劝。
可是在江枫看来,这个老家伙应该是对自己心怀不满,不过是抖机灵,变着法的指责自己。
沈先生病了自己当然会去看,哪里轮的着你对本解元指指点点?
此时的孙六不只是讨厌,简直令人憎恨。
原本他还想在家多待几天再去京城,但是实在不想再看见孙六那张脸,于是当天晚上便收拾行囊。
第二天一早便和胡乃大坐着租来的马车,他们离开赵家庄,直奔京城而去。
当他们乘着路过曾家镇时,江枫突然吩咐车夫停车。
想起当年沈先生的谆谆教诲,再想想临行前孙六说的那些话。
上次赌气离开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沈先生,确实觉着万分惭愧。
胡乃大不知其故,他问道:“老弟有何事?”
“我去见见我的恩师沈先生。”
马车拐了方向,朝着镇东头的破庙方向走。
经过老张家的瓜田,老张带着草帽正在摘瓜。
他看见江枫以后招了招手。
“赵小哥,进来吃个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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