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瘫坐在地上,摊开两手,扯着嗓子嚷嚷道:“赵捕快,我没有杀人哇!我陈二吃斋念佛,心慈手软,平常连鸡都不敢杀,我哪里来的胆量杀两个活人哇?”

江枫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

他信步走到陈二的豆腐挑子跟前,将那把刀把上沾满了鲜血的双刃刀拿了出来。

“这是不是你的刀?”

陈二不明就里,懵懂地点了点头。

“不错,这是我的刀。”

“这把刀有何用途?”

“自然是切豆腐用!”

陈二回答得理直气壮。

围观的街坊不知道江枫葫芦里卖的啥药。

有人开始小声地嘀咕起来。

“真是的,一把刀有何稀奇?卖豆腐的当然需要切豆腐的刀喽!”

“就是,这不是故作玄虚吗?”

“往下悄悄,看看接下来他干啥。”

众人议论纷纷,董六不由地替江枫捏了把汗。

江枫淡然一笑。

他不慌不忙地将刀倒转过来,然后刀把朝上高高举起。

“陈二,既然这刀是切豆腐的,可刀把上的血迹你又作何解释?而且这些血迹还是新鲜的。”

陈二听到这里,一丝惊慌迅速从脸上闪过。

围观百姓也看见了刀把上的血迹。

他们纷纷嚷嚷道:“对,对,陈二,赶快如实交代。”

陈二顿了顿说:“赵捕快,昨……昨天是正月十五,我用这把刀杀了两只鸡,刀把上沾的是鸡血,今天早晨出门匆忙,没来得及清洗干净!”

陈二的解释完全说得通。

刀把上的血能说明啥?谁规定的切豆腐的刀不能宰鸡?

江枫信心满满,不急不躁。

他将陈二的刀放到一边,然后回头指了指身后的佛堂。

“陈二,你有没有进过佛堂?”

陈二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江枫伸手指了指他的袖子。

“陈二,既然如此,你衣服袖子上的香灰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二惊恐地抬起胳膊,看了看衣服袖子。

衣服袖子上果然沾着不少香灰。

他下意识地将袖子在衣服上抹了抹。

没想到弄巧成拙,原本乒乓球大小的一块灰烬突然一下子变得跟铅球一样大小。

陈二这招不过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如此一来,他反倒更加重了自己作案的嫌疑。

这会围观群众反倒愈加相信江枫了。

“哈哈,这小子明摆着是做贼心虚嘛!”

陈二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最后说:“赵捕快,我……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

“昨天我在家摆好了香案,焚香祭祖,可是贪酒,多喝了两杯,胳膊不小心打翻了香炉,所以袖子上沾了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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