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在院子里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废料,废纸壳,书报纸,废铁废铝材,破铜烂铁锅碗瓢盆,没有这里不收的。

老头又点上烟袋锅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沙哑的嗓音非常有特点,他问了句:“你来我们这里就为了问问牛皮纸的事儿?”

“哦,其实也不是,我在东北也是干这个的,不过是推着三轮车出去收。”

老头眯着眼,点着头问道:“这是来取经的?”

吕金海憨笑着点了点头,他发现老头的眼睛在滴流乱转,似乎在想着什么,他不做声了。

没多久,他的大侄子回来了,气呼呼的将手里的牌子扔回了院子。

老头见状立马起身,问了声:“怎么了?牌子没插上?”

“葛兰在门口堵着呢,我总不能跟一个女人抢吧。”

“瘪犊子玩意,见到葛家的丫头就拔不动腿,出去喊司机装车,快点出发。”

老头叼着烟袋锅子,气哄哄的出了院子。

没多久,金海就听见村口有吵架的声音,老头那沙哑的嗓音非常的容易辨别,另一个是女孩的声音。

吵了很久,年轻人出去喊货车的司机进院,这就准备装车了。

货车上下来十七八人,不到半个小时,院子里的纸壳都被装上了车。

吕金海也搭了把手,正赶上老头回来,在他身边站住了。

看了眼金海之后,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车装完,老头在院子里喊道:“李颠,带车走吧,跟那个小妮子说一声,咱们先出发。”

金海被李颠拉着上了同一辆车,那些个装卸工也跟着上车离开了。

这一路上,金海没怎么跟李颠说话,他只在观察道路的情况,想着要记下去造纸厂的路。

半个钟头的时间,几辆货车开到了地方。

李颠先下车,让后边的货车都跟着开进了眼前的这个大院。

这里是海棠造纸厂,建国初期厂子就已经成立了,现如今也有个几十年的历史。

破旧的厂院看起来死气沉沉的,里边停满了货车,看车牌大多是外地的。

吕金海跟在李颠的后边,看着他先到过磅的屋里跟两个大姐闲扯了两句,随后就让货车先开到院子的空地上。

十几个装卸工跳下车,各自离去。

金海不明白原因,便问起李颠怎么回事。

李颠没好气的说道:“干好你的活得了,别在那没事儿多管闲事。”

金海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将车上的纸制品分类清点,点完之后再装车。

一通忙活下来,金海已经湿透了衣衫,久疏战阵的他也感到身上的肌肉有点酸疼。

正忙活着,李颠自己跳到最后一辆车上,将上边成捆的报纸往车下边扔。

“那个谁,过来搭把手。”

金海急忙跑了过去说道:“我叫吕金海,您这些纸要怎么处理?”

“清点出来,把不合规格的纸都放到前车上,然后再把它装上车。”

这个量有点大,书本纸跟报纸是最沉的,金海脱了件外衣,伸手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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