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写自己的简介了,写什么呢?嗯,写一首诗的创作灵感,当然你不能说实话,要适当的采用修辞手法,比如夸张,比如借代,比如说这个许诺吧。”
“《许诺怎么来的?因为你曾经去过翡冷翠,在那里踩着红砖小路散步的时候认识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绅士,然后你们畅谈了诗歌、聊了莎翁和泰戈尔,最终你跟他约定某一天继续攀谈,结果出了点意外你提前回国了,这让你惭愧又忧伤,随即有了这首诗。”
“这不是说谎吗?这不是骗人吗?这不是乱写吗?”杜向红弱弱的问道。
此时她没了课堂上和农田里的霸气,就像实习销售员碰到了传销界大亨,完全没自信。
李雄海兴致勃勃的说道:“艺术嘛,艺术来源于生活要高于生活,它需要一定的想象。行了老师你信我好了,这种事我干的多了不是,我从书上看的多了……”
“什么书?”杜向红敏锐的发现问题。
李雄海摆摆手道:“你先别问,听我说,那个《等待这首诗呢,你也得给它一个背景,什么背景?就是一个青年某一日忽然向你倾诉,说某一天约好一起看剧却被你放了鸽子的事……”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他又想到一个关键点:“对了,别写什么‘小学毕业学历低但有一颗向往文学殿堂的心’这种话,你要写的话就写你家教严格,父亲不理解你的理想,所以精神上总是深感苦闷,只能寄情诗歌,并恳请编辑老师把你当无知小妹妹一样进行指教和开解。”
杜向红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瞪大眼睛说道:“这不是、这不是美人计吗?不行不行,这种事文人不能做。”
李雄海诚恳的说道:“老师,您得先成为文人啊,连《琴城杂志都发表不了诗作,咱这自称文人是不是有点冒昧了?”
杜向红害羞了。
李雄海能看出这点是因为她低下了头,这老师脸膛黑的跟凯文加内特似的,看脸色是看不出她是否害羞的。
“最重要的一点你记住,信件最后你要点名,复信或者稿酬请填写本人表姐信息,让表姐转交给自己,因为父亲管的太严格嘛,这方面需要保密。”
“我哪有什么表姐?”杜向红无奈道。
李雄海一拍大腿道:“写在纸上的都是艺术,你怎么还把自己套进去了?表姐就是你自己,也就是现实世界的杜向红,而飞鸿仙子则是艺术世界的杜向红,二者并不冲突。”
文艺人士都有一颗瞎鸡脖躁动的心和瞎鸡脖想象的脑瓜子,杜向红这种文艺妇女也不例外,她还真被李雄海说动了:
是啊,黄泥沟小学可以有一个嗓门像喇叭、养猪是好手的杜向红,诗集里也可以有一个欲说还休、温润典雅的飞鸿仙子。
李雄海知道她肯定能接受这说法,上辈子他见多了把美颜照片中当自己真实面目的女人,而那些女人还不够文艺呢。
杜向红认认真真的开始编写飞鸿仙子的故事,她完全投入其中,李雄海走的时候跟她告别三次她都没有抬头。
外面几个小伙伴还在等着他去捡冰糕棍,李雄海诧异的看见了鹿青山。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鹿青山有些羞赧,她抱着书包小声说道:“我回家只能做功课,跟你和呦呦一起玩好不好?”
李雄钊急迫的说道:“男生不能跟女生一起玩,男生要跟男生一起玩。”
“难怪你以后到了三十五才找着媳妇。”李雄海白了他一眼后又对鹿青山说道,“行,不过我们要去捡东西,你不嫌丢脸就跟我们一起。”
鹿青山伸手抚了抚额前小刘海,光滑的鹅蛋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当然不嫌,我爸爸说,真朋友之间不会互相嫌弃。”
王宝鹏有些不爽的看向王宝志,王宝志注意到后皱眉道:“你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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