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魂一看,不由得吸口凉气,这若是全族人自杀,那谁来为他们慕容家当奴隶,谁来为慕容家开矿做苦力。

“撤。”

阵势不对,慕容魂调转狼头,狂奔而去。

慕容蛇一看,上司都走了,自己还不收手吗?

绝处逢生,北辰族长悲喜交加。面对痛苦不堪的夫妇,他于心不忍,他知道这夫妇是活不成了,央求慕容蛇道:“还请执事大人做件好事,给他俩个痛快。”

慕容蛇沉吟一番:“好,那就卖族长个面子。但是,今天这祭祀,我还是得用他俩的人头来祭,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慕容家族总舵的决定,不容我更改。”

北辰族长无语了,心疚得收剑时手都在颤抖。

既然是慕容族总舵的决定,那也改变不了。唉,不就是想杀一儆百嘛,那随你们便。

只要我北辰堡的元气在,只要我北辰家族的秘密行动还在进行中,就不怕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刀,在刽子手手中扬起,亮起一片血光,手起刀落,夫妇人头落地。

……

人头落地,咔嚓一声,血溅了一地,也溅了北辰族长一脸。

脸上,如同被人劈了个大巴掌,令他窒息,今他羞愧,令他觉醒。

“憋屈,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

“我北辰堡得重新崛起,不论生死,我要在我在任期内,带领北辰堡,杀出绝境,推翻慕容族。”

若无其事地从身上取出一个洁白的手帕,慢悠悠地且细细致致地将手和脸擦了个干干净净。

心,重归平静。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昔日越王勾践能,我何不能?!”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平静,只能平静,这事就只能这样平静地认了。

慕容蛇走到那人头面前,拎起,一手一个,趁人们尚在惊恐中,不知用了什么怪法,轰的一声,两颗人头上黑气冒出,发出嗤嗤的声响。

黑气冒出,将两人头高高举起,冲在场的所有北辰堡人吼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入魔者,入魔的证据,入魔者的下场。入魔者——死。”

入魔者?

人们不相信地看向人头,看向袅袅黑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怒不可遏,但又敢怒不敢言。

哈哈,慕容蛇大笑了,“入魔者死,入魔者死。”

其实北辰族长早看清了他的手法,但是不能说破,因为他知道,若说破,那将招来更大的报复,更大的屠杀,就当没看见,就当他自己是个瞎子。

不就是杀人吗,不就是想借入魔的罪名杀人吗,那你就来的更猛烈些吧。

……

正在这时,那两孩子挣扎着将堵在嘴里的棉布条弄掉,呼天抢地地扑在父母的没头的身子上号啕大哭。

哭,撕心裂肺。

须臾间,众族人也跟着号啕大哭,“这样的日子怎么过?这样欺负人的日子怎么过?这样卑贱如狗的日子怎么过?难道老天真的要我们北辰堡忍受剥削和压迫,从此消沉下去没有反抗吗?”

泪光凄凄,纷纷看向北辰族长,看向五大长老,希望他们能带他们走出这残暴得暗无天日的日子。

“大唐,这还是那个大唐吗,这还是那个旷古盛世的大唐吗?”

“都说大唐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可是我北辰堡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天,请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我北辰堡还是不是大唐人,是不是大唐的子民?”

惊天地,泣鬼神,哭声震天。

这一幕幕,乐得慕容蛇哈哈大笑,开心大笑。

身为慕容族人,身为欺压北辰堡的执事,他乐意看到这样的奇观,这样的场面不正好吗,看你们还有谁敢再反抗,再敢对我们慕容族不敬。

得意忘形。

惬意之极,提着两个血淋淋的脑袋,“嗵”的一声墩在祭祀的香案上,双臂一震,“祭祀继续。”

宣布了半天,旁边北辰堡的锣鼓手却迟迟不动。

慕容蛇眼一横,“难道你们也要开肠破肚?”

锣鼓手依然未动,不仅不动,眼睛里还像在喷着火。

他大怒,想要宰了他们,可是往周围一望,倒吸一口凉气,周围人人眼睛都似喷着火,令他不寒而栗。

“难道要造反?难道你们敢造反?”

没人理他,相反,人群开始向他围剿,包围圈越来越小。

慕容蛇害怕了,越来越怕,胆怯的退缩……

就在他感到自己将死在这里时,猝然,识相的北辰族长大步上前,挺身挡住了人群,令他们驻足。

大手一挥,冲锣鼓手们喊道:“听到命令了吗,祭祀继续。”

这下,锣鼓才敲起来,祭祀再度开始。

仔细听,鼓乐却充满了悲壮凄和凉。

祭祀继续进行中。

慕容蛇不怀好意地走到北辰族长身边,压低声音威胁道:“这事没完,你等着,到时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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