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内中几个高手气宇轩昂,显然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打手。

领头是个三角眼,他的亮出一张契约,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是契约,你父亲与我们钱庄约定的的还款日就是今天,拿钱来吧。”

北辰映雪瞥了眼,借钱的事他早知道,先前钱庄的人还来了次,结果被妹妹扼住这头领的喉咙,逼退了,不知道他们为何还敢来。

见北辰映雪没反应,三角眼就嚣张了,“怎么,没钱还吗?”

北辰映雪道:“我们当初借你多少钱,能拿来让我一观吗?”

三角眼冷笑:“契约怎么能随便给人看,要看,拿钱来。”

“多少?”

“三百两黄金。”

“那当初借了多少?”

“三十两黄金。”

“期限是多久?”

“半年。”

“半年就连本带息这么多?”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契约。”

北辰映雪倒吸了口凉气。三百两,难道是巧合?

先前北辰图诚一家最初欠的就是三百两,结果逾期变成了一千两,又逾期就还不清了。

因为还不清,才不得不挺而走险,玩起了集众投资的不归路。

“难道我家也要步其后尘,出现那杀戮和自刎的祸事吗!”

三百两,三个字,仿佛它已不再是字,而是吃人的妖魔,吞噬人间亲情友情的妖魔鬼怪。

不敢相信,疑惑地看向那三角眼,“真有这么多吗?”

三角眼更是盛气凌人,一脸的冷漠,“不信你可以问你老母,她还没有死嘛。”

没死,这话顿时让北辰映雪火冒三丈:“你是咒我母亲早死?”

“不敢,不过她要死我也拦不住她。”

话音未落,黑剁头已受不了这气,哗的一刀劈来。

三角眼往旁边一让,避过这刀,冷哼道:“黑剁头你想碜乎进来吗,别忘了,我们钱庄的后台可是慕容族,得罪了我们就是得罪慕容,你死了是小,只怕你一家老少都得跟着你受罪。”

黑剁头怒不可遏,还要出手。

北辰映雪拦住了他,说,让他们把话说完。

三角眼说道:“如果你确实没有钱交,我这儿倒也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早晨那白衣公子的春秋笔交来,咱这钱庄的事一笔勾销。”

“春秋笔,原来你们为了春秋笔而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我们是来逼债,顺便淘个笔不是不好。”

“可这笔我已答应别人,要完璧归赵,岂能给你们手。”

三角眼道:“这简单,我们就是为白衣公子讨要这支笔的,识趣了就给了抵债。”

北辰映雪道:“我也并没有说要占有这白衣公子的笔,只是借来玩两天,他当时是答应了的,怎么可能反悔?”

三角眼说:“他是答应了,且决计不会来向你讨要,但是这事发生在我们聚宝镇,而慕容族又身为盟主,岂能看着他的座上宾受你侮辱,识相的就拿笔来抵。笔到我们手上,马上就交还给白衣公子,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

哇,这一番话顿时令在场的人都炸了锅,原来世上还有这么谄媚奉承的人,人家只是借玩两天,他们就一天也不让人家得意,就急着要回去献主子。

卑鄙,殷勤。

三角眼道:“想好了没有,只不过少玩两天,就三百两黄金,这价格你觉得值不值?”

北辰映雪道:“不值,人活着就信誉二字,我答应他完璧归赵,就一定还到他手上,任何不经过他手的人,都是扯蛋。”

“哼哼,看来你还真是个认死理的人。那好,我请出个人你看看。”

说完赶紧躬着腰跑出门外,请出个大人物来。

此人一进门,北辰映雪就心中一惊。果然好大个人物。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要他画画的那个黑衣人——裁判官。

黑衣人进来就笑,“兄台好巧啊,想不到你家还有这么困难的事,怎么不早说,我这人凭生最好打抱不平,你早说了,我就让他们一笔勾销,这多好。”

北辰映雪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没给个好脸,道:“那现在也不迟啊。”

“迟了,你赢了我一幅画,害得我在朋友面前没面子,这能不迟吗?”

“那你也想趟这趟浑水了?”

“不,我是来解救你的,瞧你家这清贫的,我岂能不管。……,好歹也相识一场,英雄惜英雄,我给你改个焦,把这春秋笔让我玩两天,两天后我保证物归还主,可好。”

“你可真是好心啊。”北辰映雪冷笑。

一边笑他一边思忖,此人身为裁判官,又为五品官员,年轻有为,岂能为我这一介莽夫操劳,定是与那白衣公子打了赌,想赢回面子,才故此刁难。

我若此时给他,他定不还与那白衣公子金乌旭,还借此炫耀,到时白衣公子找我讨要,我将失信于人。

想到此,当下心定,道:“想要借可以,等我玩够两天交与金乌旭时,你从他那儿取。取到了,你想玩多少天就多少天。”

黑衣人倒也直白:“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凡事还是抢来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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