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他心宽,不明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你是在利用他!”马雪儿此时不禁又向潭底瞟了一眼,见到莫白焦急地来回走动,于是说道。

“他对谁都心宽,真不知道他是犯傻,还是真的如此善良!”是时,风怜影神情一改寻常的冷漠,若有深思地柔声说道。

“小姐!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马雪儿怔言说道。

“回不去了!”风怜影长长地叹了一息,叹言道。

说罢,风怜影近身走到廊道尽头,弄指紧捏着裙摆,气息沉稳之中暗有些嗫嚅的浮躁,显然是她在见到莫白在为她们的事情而着急的神情时,心里又开始有些矛盾了。

一直以来她对莫白从未有过怜悯之心,有的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帮助,以此助长自己的私心,有时甚至对他冷言冷语相待,此时见他为了紧张自己与马雪儿之间的争执,而如此焦躁难安,心中对他不免有些愧疚。

风怜影心中所藏的私心,一直以来都不敢对人吐露,连与她最为亲近的血亲姐姐风怜心,都不曾言及分毫,此时被马雪儿悉数种种,反倒令她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触。

“那时我们虽然被困人手,但也算过得平静,自从这个人的出现,激起了你的私欲,从此一切都变了!”

“是啊!都变了!”风怜影附言应道。

“几经曲折脱出雁翎宫,潇水一战又是血淋淋,如今又被困于此,这天行剑果然非寻常之物,一出现就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马雪儿不禁感慨言道。

“此剑被奉为圣剑,自然非同寻常,只可惜它的秘密,无人可解!”风怜影正言说道。

听到风怜影忽然提及天行剑的秘密,马雪儿当即身形一颤,顿时警醒起来,双眼圆瞪地盯视着眼前风怜影的背影。

“真的有秘密?他把秘密告诉你了?”马雪儿不禁问道。

“我没问,是他自己说的!”风怜影答道。

是时,马雪儿亦近前走了几步,与风怜影并肩而立,站在廊道的边上,双眸迷茫地望着潭底。

良久,只见她暗自叹息了一声,侧身对着风怜影言道:“他还是对你好一些!”

听言,风怜影没有答应,只是探眼环视着地窟上下四周,本来这昔日的主仆二人,方才还是怯怯敌意,如今说到莫白与失落的天行剑时,却又是恢复如初的平静。

“他对我好是心甘情愿的,你要是羡慕的话,你也可以找一个对你好的人,不是吗!”风怜影侃言道。

“他对你好,那文公子又该如何!”

说起文延武,风怜影顿时沉寂了,回想起当日坟场时,对他的态度言语不善,将他激走,如今他真的一去不返。

然而风怜影并不知道,现下马雪儿身上带着的两册秘籍,就有一册是得自于文延武之手,只是此时,虽然文延武近在咫尺,他既有意避隐,风怜影自然是见不到他的人面。

马雪儿知道文延武对风怜影的一片痴心,当然她也知道风怜影的心思,未能遂她心愿之前,身边任何人给她的感情,都只会成为她加以利用的筹码,那样只是徒增无辜伤害,况且就算将文延武就在城中的消息告诉她,亦无法令她的私心动摇分毫,在天行剑秘密未解开之前,她是决计不会轻易对莫白放手的。

且不说风怜影对莫白究竟有几分真情,但此时夺回寒雁城的复仇之事,充斥着她整个人的心思,根本容不下其他杂念。

“他已经走了,回不回来那是他的决定,与我何干!”风怜影冷言答道。

是时,马雪儿又探眼偷瞄了风怜影一眼,见她脸上仍旧神情若定,不见有丝毫难过,更别谈自责。

“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那么冰冷!”马雪儿叹言道。

“如果你像我一样,背负着家仇血恨,就懂得什么叫有口难开,苦不堪言了!有没有心,不是用嘴说说这般简单的!”风怜影回言答道。

听到风怜影如此切切的肺腑之言,马雪儿心头不禁有些茫然,自她跟随风怜影,到后来莫白带着天行剑出现,风怜影自此便显露了怂心私欲,且一发不可收,本以为她的心一直冰冷绝情,借着莫白因为风怜心而对她萌生的愧疚之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意图扳转局势,夺回寒雁城,以报家仇。

然而如今地窟沈静,两人的一番深谈之后,见到风怜影难得一吐心思,却原来她的心里也是满满的苦水。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亦非圣贤,孰能无过。

“楚王如今势力正雄,就算有天行剑号令的江湖势力帮助,想夺回寒雁城,亦非易事!”马雪儿陈言道。

“是啊!马家如今声威正旺,天行剑亦未必能扳转局势,可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天行剑落在了他们手里!”

“这些天我一直盯着他们,在得到天行剑后,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楚王整日呆在逍遥殿中,与下属参悟天行剑的玄机,可见这剑本身的威信,远不及剑中所藏的秘密!”

听言,风怜影伸手指了指崖下潭底的莫白,又出言说道:“他们有天行剑没有这个人也号令不了天下武林,剑上的秘密玄机奥妙,没有这个人也是无法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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