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南意识开始模糊了,只听得“珍惜”二字,其余便是忘记了。

李图南看着满天星河,眩晕感没片刻就涌了上来,就在要昏睡之际刚刚那阵羌笛声又是传了出来。

随着笛声李图南那沉重的眼皮也是缓缓闭合而后睡着了,一旁的阿柴正吹着笛子,那笛声入了李图南的梦乡,几曲忧思之后阿柴便是看着睡着的李图南,看着这个自小在他旁边玩闹的小子,现在已经是十五年了,那之前咿呀学语的男童也已经是长大成人,不久之后也是要成家立业,一想到这里,阿柴却是皱起眉头轻叹着说“世事难如人意啊!”微风吹起阿柴还算乱糟糟的头发,那李图南也是受着微风,睡得更香了些。

阿柴将手中的羌笛放置在李图南的身旁,细细的看着李图南“算是生辰礼物吧!”

“真像他啊!”阿柴看着李图南的模子,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救他的男人,那个靠一己之力救了石城的药师。

但之后又是摇摇头“王权富贵,强者为王败者为寇,十五年前有他,十五年后又会有谁呢?大汉大势已去,要苦了苍生啊!”缓缓远去,到得药堂屋顶上,回看了一眼李图南然后就跃了下去。

李图南什么都没有听见,借着酒醺和睡意老早就睡死了过去。

待到第二日清晨,李图南虽是按时醒来了,可是看着两三米高的距离,他也是下不去,无奈只能在屋顶把玩着阿柴赠予的羌笛,他一看就知道是阿柴赠的,毕竟阿柴经常把玩这支笛子,现下竟然留在李图南这处,显然是赠予他了,可是李图南拿捏着也不会吹,试着吹了一下,完全不着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五音不全,反正就是完全没有阿柴吹的那种感觉,也就只能随意玩弄两下。

闲坐在屋顶上的李图南看着天边的太阳缓缓上升,看到此景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陈月,李图南傻笑起来起来“这种美景确实是要与人分享,下次有机会要让月儿来我家房顶也瞧瞧这东阳初升之景!”

过了许久李唐氏便是去李图南房间寻李图南,走到一半却是被房顶的李图南叫住了,李唐氏一脸惊讶跑了过来说“桢儿,你这是唱得哪出?怎么跑房顶上去了?哎呀,这要是摔了下来怎么办啊!快下来,快下来!”

李图南很无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敷衍着让李唐氏寻个梯子来。

李唐氏也没有办法,李图南这还是第一次上房顶可把她急坏了,声响有些大,把石金全和柳烟儿也都是弄醒了来。

柳烟儿听得迷糊,寻着声音找了来,看见李图南在房顶上突然就睡醒了一般,连忙担心起来,就连昨日生气的事情也是忘却了,连忙帮着李唐氏寻梯子去了,看着那个把阿娘急得不行的兄长也是摇着头。

石金全则是在下面看着屋顶上的李图南,手指指向李图南,要说什么样的,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帮李唐氏搬梯子。

李图南也是十分难过,在房顶上抱怨起阿柴来“带我上来却不带我下去,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等下可不得挨骂了,唉!”

看着一旁的酒坛与酒碗又是扶着额头叹气道“酒这东西害人不浅呐!”

待得李唐氏带着人拿着梯子过来,李图南小心翼翼的走到梯子旁,李唐氏眉头都要挤没掉了一样,李图南稍微踩空了一点点,李唐氏的心就要惊一下,待到李图南安稳下到地上,李唐氏气不过走上前去死死的盯着李图南,那眼里的泪水似要破堤而出一般,那表情像是要发怒又像是担忧却始终没有说话,李图南看着李唐氏这般,也是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真不该胡闹!”自己心里暗自反省起来。

柳烟儿和石金全也是不敢说话,只能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待着,那气氛让人挪不动步子也不敢插话打破。

李唐氏盯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下次不许让阿娘担心了!知道吗?”语气有些哽咽。

李图南连忙点头“桢儿知道了,再也不会让阿娘担心了,是桢儿不乖,阿娘别生气了!桢儿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李唐氏听了李图南的话,始终放不下心来,可能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烈,她潜意识里认为李图南不会那样谈话,看着李图南,想着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以后终究是要走出这边疆之城的,要是那样还不注意保护自己,她一个人在家再担心也没用,想到这里李唐氏收拾起表情,严肃起来对李图南说“桢儿,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往日里阿娘很少束缚过你,想干什么阿娘也都随你,但是今日阿娘要与你约法三章!”

李图南没有多做反应连忙点头“好!阿娘说就是了!”

李唐氏转身过去,坐在庭院中的小桌子旁说“第一,万事以自己的安全着想,切记不可逞强!第二,遇到困难如果,在有足够的把握下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再帮助他人!第三,有事一定不能硬抗,回家来,阿娘给你担着,还有李家给你担着!知道吗?烟儿也是如此,知道吗!以后要是嫁到夫家,也是如此!”李唐氏说着就看向柳烟儿,这两个孩子是她现在的精神寄托,要是他们出了差错,李唐氏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李图南和柳烟儿听到了连忙下跪来回应“桢儿知道了!”

“烟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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