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男子接着又嘲讽道:“吕老匹夫,叫你一声吕长老,那也是看在落云宗的面子上。你在落云山作威作福,那是你的事,但这里是陈国,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此处,若你还记恨三年前那件事,大可明摆出来,众目睽睽下我们尽可公平再对决一次。老子可没空和你玩什么阴的。”
吕长老一听黄衣男子这么说,当即勃然大怒道:“三年前那件事,究竟是为何,你我皆是心知肚明,你那在朝堂上学的逢场作戏,在我这里,也耍不出来什么花样儿。”
“不论是杂役弟子还是正式弟子和核心弟子,只要是我们落云宗的弟子,我们落云宗就有资格为他主持公道。”
“我眼睛还没瞎,你之前是想做什么,我心里明白得很。”
“咱们今天就事说事,三年前的事,谁也不提。”
“今日我就要一个说法。”
“我落云宗弟子,究竟违反了陈国的那条律令!”
针尖对麦芒,吕长老的说话水平,显然不比黄衣男子差,硬生生把本来还有些的劣势给扳平了。
这会儿,陆成就不敢把这打扮看起来像农夫的人,真和农夫联系起来了。
同样的,他也不敢相信吕长老所说的就是真的。
按照吕长老的说法,那看起来像农夫的人,就是朝堂的人。
可陆成所看过的典籍,上面都是明明写着朝堂的人,少有修仙者,怎么今天出来一看,实力都个个不弱,并不像典籍上所记载的那么不堪一击。
但陆成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自己肯定是被吕长老当做枪使了。
不过,不论吕长老是想利用自己也罢,还是真想为自己主持公道也罢,他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条命。
黄衣男子闻言,眉头稍稍一皱,看看四周,发现围观的人并不在少数,都是些书生打扮、和尚和道士。
这些个人他一个都不敢驱逐,因为根本就驱逐不了。
黄衣男子继续‘爽朗’道:“那你又待如何?”
吕长老利落回:“我派弟子有罪,按陈国律令随意处置。若我派弟子无错,意欲加害者,入我落云宗为役三年。生死不管。”
“逃者,虽远必诛。”
字字有声。
听起来很解气,但陆成心里却是一寒。
这吕长老和中年男子有积怨,你们他么的倒是自己爽快地打一架啊,为什么非要拿我来在火架子上烤?
吕长老说的话,那是人能够答应的吗?
中年男子不远,真要查起来,在别人地头,就如同黄泥巴掉入裤裆里。
不论是怎么样,陆成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陆成还不敢反驳,现在吕长老可是在力挺他,若是他有丝毫犹豫,估计中年男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当成‘罪人’给宰了,免得旁生多事。
一念至此,陆成真是叫苦不迭起来。
自己他么怎么这么贱,好端端地非要来什么柳城买物资?
好好地先回宗门一趟,就近买物资多好?
黄衣中年男子笑了起来,摇头道:“吕老匹夫,论起做戏,我可是自认不如啊!”
“既然你这口中之意都不论这弟子的生死,不如就让我把他带走如何?”
“反正杂役弟子的命,在你眼中也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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