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休压抑内心的喜悦,沉脸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笔给你,你快给我写!
徐沐见陈方休没有否认,雀跃道:“是我猜的!”
“先前情势危急,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引爆了剑碑,想借助法器自毁的威力拖延时间,带爹逃走。可剑碑刚裂开你就立刻出现了,还帮我把那个大坏蛋打倒了。”
“我听族内老人说过,法器之所以称为法器,是因为它们能够吸收天地灵气,以灵气蕴养品质……”
“剑碑在祖宅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动静,直到今日我去才有反应,肯定是吸够了灵气,蕴养出了器灵,这才能回应我们徐氏血脉的呼唤,更何况你这么好看,一定就是器灵了!”
虽然没能理解徐沐是怎样将“好看”和“器灵”联系在一起的,但不妨碍陈方休对这个故事的满意程度,他鼓了鼓掌,示意徐沐继续说。
徐沐看着陈方休的脸,无比认真道:“既然你是我们家的器灵,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以后到了哪里,我都会罩着你的!”
陈方休忍不住笑道:“你一个炼筋境,还是前期,我凭啥要当你的人?”
徐沐的目光从陈方休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胸上。
确切地说是转移到了那根黑不溜秋的铁棍上。
陈方休:“……好的,你别说了。”
真的很奇怪诶,我自己扒拉半天都弄不下来,这小丫头随随便便就拔出来了。
莫非这铁棍是属阳的?讲究阴阳调和,异性相吸?所以我弄它就没反应,徐沐来就有动静……
那你插我干嘛,插她去啊!
陈方休撇撇嘴,问道:“刚才你爹说可以找医师来治伤,你们这城不是已经空无一人了吗,上哪儿找啊?”
徐沐解释道:“从那恶贼闯入城中大开杀戒也就只有两个多时辰。其实城中还有很多居民,他们都躲在各家地窖里。”
“你昏迷的这三个时辰,我爹已经将翻江龙毙命的消息告知其他人,现在大家都额手称庆,正在收拾残局。”
说到这里,徐沐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有我们三大家族和郡守府损失惨重。林家和庞家也都近乎灭门,估计只有逃出去的那一小部分族人活了下来。”
“郡守府那边更是被布置成了一个祭坛,上面贴了好多黄纸符箓,还挖出许多条细细密密的沟渠,好像是某种血祭阵法。”
“沐儿说的不错,这次过后,沂风城三大家族只怕要成为历史了。”
徐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大步流星,端着一个茶盘,轻轻放在案几上,将其中一盏茶杯递到陈方休面前。
“陈公子,茶泡好了。”
徐沐冲他做了个鬼脸,让到一边,“那剩下的就爹你来说吧,我也渴了。”
徐珹笑了笑,没理会偷懒的女儿,对陈方休肃然道:“今日惨事,说来话长……”
“具体要追溯到八年前。八年前,以翻江龙为首的一伙山匪在离沂风城百里之远的栖风山上,结寨安营。”
“担任首领的总共有十个,我们也称他们为十贼。”
“经过数年的经营,这十贼手下陆陆续续居然招揽了近千名匪类,成为方圆千里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陈方休有点不耐烦了:“老徐啊,你能不能说重点。这次翻江龙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屠灭你们沂风城?”
徐珹无可奈何道:“这个……说起来是林家的错。他们在半旬前的一次走商中,惹恼了栖风寨的山匪们。商队中有一个外乡人,仗着武艺高强,竟是将那一小队下山例行收过路钱的山匪悉数剿灭……”
“这事正好给了翻江龙一个契机,他立即向我们沂风城发难,索要巨额钱粮。”
“十大贼中,光是我们知道的脱胎境就有四个,翻江龙更据说是脱胎境圆满,即将破入先天。”
“沂风城明面上的武力虽然不弱于他们,可三大家族相互制约,相互忌惮。若是哪一方的战力先行减损,只怕日后在沂风城内就难有容身之处。因此,我们谁都不敢先出手,只能任由他开条件。”
“可翻江龙不知犯了什么失心疯,还要求我们将那个外乡人交出去。”
“那个外乡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们也劝林家那边将他交出去,可是林家那边死活不愿意。开出许多条件,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保下来。”
“我们三大家族在沂风城生活百年,其中盘根错节,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早已是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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