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

两页,

三页!

陈方休越翻越快,到后来哗啦啦直翻最后。

将这本薄薄的功法看完,陈方休叹了口气。

徐沐一直在看他,这时见陈方休唉声叹气,忙问道:“怎么了,是这本功法太不入流了吗?我也知道,在你们这种境界高深的人眼里,这本剑经的确不值一提,可它已经是我们徐家最好的了……”

陈方休摇摇头,道:“不是,你们家的功法想来是很好的,要不然也不能传这么多年。就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徐沐紧张兮兮,问道:“什么问题?”

若是徐家剑经有问题存在,那练了这么多年的爹爹岂不是惨了?

陈方休合上功法,痛心疾首道:“我不识字!”

徐沐:“……”

对于这点陈方休百思不得其解。徐沐和徐珹说的话他完全能听懂,但他们所使用的文字实在是太过复杂,有别于他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

刚才翻完整本功法,他感觉自己就是在看天书,觉得自己就像个文盲,完全对不起二十来年的素质教育。

不,把像字去了,他现在就是个文盲!

旁边那只大公鸡,现在被徐沐起名叫大红,正捂着肚子,咯咯咯咯大笑。

陈方休踢了它一脚,被它巧妙的躲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它不厌其烦,疯狂地啄向陈方休的小腿,弄得徐沐只好把它抓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大红别闹,你再欺负他,我可就不要你了。”

大公鸡“唧”了一声,扭过头再也不看陈方休,身子后仰,舒舒服服地在徐沐怀里磨蹭,还颇具挑衅地挥了挥翅膀。

“小木人儿,你听说过叫花鸡吗?”陈方休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

“啊?”

“所谓叫花鸡,便是叫花子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在工具极少的情况下做出来的烤鸡。”

“将鸡脖子扭断以后,不放血不拔毛,先去内脏。洗净后在腹内填上虾仁、肉丁、香菇,再带毛涂上黄泥,用荷叶把鸡包起来,扎好线,裹成球状。”

“再将这鸡放进坑里,在上面烧柴生火,等火堆自然冷却,把鸡球挖出来,剥开荷叶,揭开泥球,鸡毛自然掉落,一只喷香油亮的叫花鸡就做好了。”

“既有荷叶的清香,也有肉馅的醇香,加上烤鸡本身的口感,简直是人间美味!”

陈方休边说边比划,形容得徐沐都口水欲滴,眼睛冒光。

大公鸡听得满脸惊悚,鸡毛都立起来了,连忙“唧唧”叫了两声,仰头和徐沐对视,眼里有泪光闪烁。

徐沐吞了吞口水,为难道:“可是这个叫花鸡听起来不太干净啊,又是泥巴又是毛的……”

“没关系!叫花鸡你不喜欢,我们还有清蒸鸡,白斩鸡,盐焗鸡,脆皮鸡,三杯鸡,口水鸡……上百种做法任你选择,你喜欢的鸡儿我都有!”

陈方休唾沫横飞,目光牢牢锁定大公鸡。

大公鸡缩了缩脖子,瑟瑟发抖,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陈方休内心冷笑,跟我斗?真当陈大爷那些美食番是白看的?

徐沐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放开大公鸡,说道:“大红,你去找小红玩吧,先别过来了,否则他真会吃了你的!”

大公鸡一溜小跑,跳出门外,接着“叽叽叽叽”快速叫了几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它最后在那干啥?”陈方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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