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才他两呆过的地方竟然被那人撞出了一个坑,要不是他溜的快,只怕要丢半条命。

李峤抬头一看,吴丛云这厮竟然就这样坐在树梢上优哉游哉地看戏,只差手中没抱个爆米花。

“呜……”

那人口中呻吟,像是在哭泣一般,眼睛却越发的红了,他的力气跟速度简直非常人,猛得朝他一拳,硬如磐石。李峤赤手空拳接他一拳差点没扛住,

急忙躲开他,那人穷追不舍,李峤所到之处皆被他撞了个窟窿。

我又没有急支糖浆,你追我作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峤站在原地,趁他从前方冲过来时一个侧身扫堂腿勾他脚踝,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这人竟反抱住了他的右腿,下一秒便要将他腿扳断!

固若金汤!

李峤倒过身,十指死死抓地,就着他力的方向一翻,那人空中一旋,砰!随即被放倒在地。

“呜呜……”

李峤立马压在他身上,用尽全力钳住他,同时非常后悔,十分后悔,自己该给他留了个裤衩的。

“小峤接着!”

李峤顺手一接,是条粗麻绳,手脚迅速地将那人重新绑了起来。

“呼,这是个什么玩意,这么缠人?”若非无名功法好使,他现在就凉凉了。

吴丛云从树上跳下来,方才她可算看清了李峤那个古怪的招式,她在那招上吃过亏,如今仔细观察,竟是玄妙极了。

“不知。”

“你在哪儿抓到的?”

“应雪堂。”

骊山山庄不在城内,应雪堂在城内,应庭光平日为了方便做事,都是待在应雪堂。

看来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大半夜跑到山里去。

李峤瞪大眼睛:“你半夜去应雪堂干嘛,偷东西还是扑应当家?”

太罪恶了,这女人实在是……一想到应庭光被吴丛云扑倒的样子,李峤看吴丛云的眼神就越来越奇怪。

“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小峤,没人告诉你问太多会被灭口么?”吴丛云阴森森地回到。

李峤做了个缝嘴的动作,乖巧倾听她,吴丛云这才继续说到:“我有些事情要查,如今才露了个苗头,你以后跟在应庭安身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跟我汇报。”

监视应庭安,难道真是应雪堂在暗地里搞事?

“我知道了,那这人怎么处理?”

吴丛云刀子一划,那人咽喉处血浆泵出,随后双手深深地插进了泥土中,挣扎半息就咽气了。吴丛云随后断了他身上的麻绳,将善后工作交给李峤。

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李峤挖了个坑,把这倒霉鬼的尸体丢了进去,用铲子细细埋好,待看不出什么痕迹后悄悄溜回房。

天边已经露白,幸好应庭安还没醒,李峤蹑手蹑脚地躺上床,看了眼应庭安,随后闭眼小憩。

小厨房的生活还是日复一日,吴丛云的胃口也越来越叼,年末将至,李峤忙得团团转,同时还不能丢下无名功法,每夜刚上床就瘫了。

被李瑜炸了的房间还没修好,邹婶子让人在应庭安的院子给他收拾出了一个房间,末了还抱头欲哭,大呼吴总管的病要再不好她就要累死了。

除夕的前一天,李峤忙得走路都在飞,突然被邹婶子掐住了命运的后颈肉,李瑜跟应庭安一道在李夫子那上学,一下学,二人也被邹婶子抓来当壮丁。

“你们三个,给我把单子上的东西买齐了再回来!”

砰!

后门一关,只有一张长长的单子飘在空中。李峤接过单子,里面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再看看身后两个明显不食人间烟火的哥们,两字——头疼。

三人绕过五六条路,终于来到南街市集。

只见街上随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继续向南,南街市集主街有五辆马车的宽度,然后则是数条暗巷。机灵的小贩早就占据了有利地形,在摊位上摆了年货,正扯着嗓子叫卖;几匹驴驮着货慢悠悠穿过闹市,后面跟着瘦削的驴主人;衣着讲究的妇人穿梭在人潮中,暗地里则比较店家们的年货,准备讨价还价杀出一条血路。

“竟然这么热闹……”

三人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看花了眼,李瑜孩子心性,早就忍不住奔向糖贩那儿,指着上面的一个悟空糖人兴奋道:“老先生,麻烦给我这个!”

“好嘞。”

老人家取下木板上的糖人递给李瑜,李瑜从兜中摸摸索索掏了半天才掏出两文钱,老人家摆摆头拒绝道:“不行,一个糖人我最少收你十文钱。”

李瑜的目光随即转移到李峤身上,李峤明显一幅要买自己想办法的样子,他手中的钱袋子是邹婶子给的货钱,没钱给他买糖人。

“你的糖人我包了,够吗?”一锭银子放在木板上,阔少应庭安问到。

老人家接过银子咬了一口,忙从摊子下方搬出一个箱子,道:“够了够了,这些你们拿去,都是俺自家的麦芽糖做的,滋味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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